“是,会。七点左右会到。对。七点左右。”
“好吧。那就等着你,记住哟。七点左右。要是不忙,就过来跟你聊天。”
“好……会去。那就晚安,亲爱。”
“晚安。”
她微笑着,他也冲她笑笑,便离开。
他们进舞池。正如她所说,这确是最后支曲子,乐队演奏得飞快,结尾有点像吉格舞曲。接着,乐队又演奏整半段《天佑国王》。此曲让整个“环球”沉浸在效忠祖国(即便不能说是效忠王室)气氛中——男士们赫然立正站好,女士们则面无表情脸崇敬——但只持续这段音乐时间。几分钟后,大家便都散。
“喏,你现在去哪儿?”她问。
“呃。想该回家。你要做什?”
“?哦——想得再逛会儿……”
“哦……”
他可以和他们任何人做得样好。他确信她是全场最漂亮女人。他很骄傲被看到和她在起。今夜,他心花怒放。
曲结束,他们微笑,鼓掌,又回到座位。酒水在等着他们,酒精终于开始涌入鲍勃大脑。切都变得兴奋而混乱起来。又曲开始。有人过来请她跳舞。她请求他许可,他表示同意,她便去。他看着她跳舞。他又次跟她跳舞。他回来又点更多酒。又有人过来请她跳舞(这在“环球”明显是常规),他便再次观赏她。
她和其他人跳舞时,他无法把视线从她身上移开。全场最漂亮人。他观察她身体正被另个人搂着,就像他曾经搂着那样,随着音乐摇摆。种所有权嫉妒感促使他几乎在她每次跳到自己附近时都冲她微笑。她每次都给予回应。她显然很受欢迎,他为她感到骄傲。他从没像今晚这开心过。他醉。
现在,切都越发混乱起来。他在桌旁愉快地同她聊天,和她跳舞,又和她聊天。他开始感到眩晕。她带着打趣轻蔑说起她其他客户。他发现自己对这种轻蔑居然感到满意,于是又想点更多酒。两人相处甚欢。突然,阵奇怪沉默,她用种别样眼神看着他。
“你真没有女朋友吗?”她问。
他沿着静谧灯光下宽阔大波特兰街走着。闪闪发光橱窗后面,车灯在黑暗中时隐时现。已经快点。今晚真是棒极。
“跟你说,陪你走段。”
她挽起他胳膊,陪他走过苏豪区[10],直走到牛津街。他们兴致很高,欢快地聊个不停,气氛很是友好。
“呃——下次什时候能见你?”走到分手地方,他拉起她手。
“呃——告诉你吧。哪天晚上去看你。明天去。”
“你会吗?”
他看着她——在某个奇怪和兴奋瞬间——回答:
“没有,”他说,“说过,没有……”
“真话?”
“是。真话。怎?”
“哦——只是好奇。”她把烟头扔进盘子,“来吧。咱们跳这支舞。这是最后首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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