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又升起些,墓园阳光也更明媚几分,把肃穆冷清石碑林烘托出几分生气。
墓园里前来吊唁人逐渐多起来,何煦想做事都已经做完,便没有再久留,蹭着谢清尧车往市区里回。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起太早原因,何煦坐进车里就被困意席卷,坚持不到几秒钟就靠着椅背睡着。
谢清尧把车开到市区,路上都没有吵他,临近学校时通电话打进来,惊醒正在熟睡何煦。
何煦迷糊接起,在对方开口说完第句话之后瞬间清醒,绷直身子只觉得脑中片空白,手机从发抖手中滑落到地上,发出沉闷声。
徐凤芝这辈子嫁两个男人,没个是省油灯。由此可见,她挑男人眼光实在不怎样。
何煦到早,墓园旷无人,他把花放到地上,静伫在墓碑前什也没想,什也没说,就像昨天在梦里样静静与徐凤芝面对面站着,排解掉这难以解释思念。
站很久,何煦准备离开,身后却罩上个高大影子,他警惕转身,背后出现竟是谢清尧脸。
他还没有开口,谢清尧先行低头将带来花放下,主动解释道:“听杜铭宇说你来这,不放心就过来看看。”
何煦想不明白,“不放心什,怕把这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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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何煦久违地梦到徐凤芝。
梦中徐凤芝脸已经不再清晰,但隐约还能看出是她年轻时样子。
没有什温馨画面,也没有多针锋相对情景,何煦这个梦安安静静,什也没发生,就好像这仅仅代表着种思念。
半年时间,何煦逐渐学会与自己和解。
谢清尧靠边停下车子,回身从地上捡起手机,电话还没挂断,他重新询问对方打电话来目,下便明白何煦为什会有这样反应。
“非常遗憾,服刑人员何畏于五
他和徐凤芝关系是不好,可也没离谱到要大不孝到砸亲妈坟。
谢清尧轻轻摇头,“是怕你难受。”
何煦表情僵瞬,谢清尧何时有这种窥探人心本事,他对徐凤芝恨与爱平等,他以为自己藏很好。
被戳中心事时何煦喜欢沉默,片刻后他还没想到狡辩说辞,无奈苦笑承认。
“是吧,有那点。”
徐凤芝留给他遗憾永远无法弥补,他也不可能指望个死去人能给他什交代,想要轻松点过完余生就只能逼自己放下。
隔天没课,何煦向杜铭宇问墓园位置,带上束花去看望徐凤芝。
消失那段时间他几乎两耳不闻窗外事,除打工就是学习,对这半年中发生事情遗漏许多。
直到这次打听墓园事,才从杜铭宇嘴里知道他们两个亲爸现在可能是狱友事情,不免有些唏嘘。
在何煦认知里,杜元江不是什好人,但他总认为人即便是坏也不定都会犯法,不过显然杜元江行为超过他认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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