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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急。
许是何煦这副乖顺服从模样过于讨巧，萧策心情大好，从桌上拿起合同与何煦聊起
分配问题，“答应给你
半，会在这两天打到你户头，如果你不想直接拿钱，换成股份之类也可以。”
何煦深知自己不是做生意料，于是摆摆手否掉萧策第二个提议，“还是拿钱比较好，这个熟。”
萧策直都很欣赏何煦自知，这次也不例外，这样懂分寸又对自己如指掌人少之又少，某种层面来说何煦是很难得人才。
“那好，到时会把公司估值，折出半给你。”
可面对这切，他却体会不到想象中快乐。
就像得知徐凤芝癌症晚期时那样，他明明应该高兴，但他就是笑不出来。
甚至还会感到难过。
谢清尧背影彻底从视线里消失，何煦才缓缓勾起嘴角，笑容中带着自嘲。
养条狗四年还会有感情，何况还是那条被饲养四年狗。这段关系里何煦就是那条被饲养四年狗，现在主人终于放他自由，他竟然还会感到落寞。
谢清尧浏览过合同内容，就提笔没有迟疑地签下名字。
“周会去接手，希望谢总尽早处理好烂摊子。”
萧策满意地收起合同，还故意伸手和谢清尧说上句“合作愉快”，谢清尧冷哼声，没做理会。
何煦坐在沙发上，还有些回不过神。他没有想到谢清尧会答应地这
快，多年心血就这付之炬，这个人却好像连半分留恋都没有。
“满意吗？”谢清尧转向还在出神何煦，没有预想中那样咬牙切齿，反而多几分寒凉。
萧策是个诚信商人，何煦并不担心，对这个处理结果也没有异议，爽快地点点头。
“还有件事。”萧策停顿半晌，似乎遇到难以启齿事情，过会才又重新开口：“之前问你事，
何煦啊何煦，你贱不贱啊。何煦在心里暗骂。
看他久久杵在那望着谢清尧离开方向发呆，萧策不禁讥讽道：“还看呢，这不舍得？”
何煦收回目光，摇头淡淡否认：“不至于。”
“那就好，最讨厌优柔寡断人。”萧策似是在肯定何煦回答，又好像是种警告，“很欣赏你，别让失望。”
何煦点头称是，看向萧策眼里带着臣服神色，可在那层伪装之下，还藏着令人胆寒深意。
何煦被他这声唤回神，皮笑肉不笑地点头：“满意。”
“那就好，还怕你嫌不够。”
谢清尧深深望眼何煦，用最重语气说完这句，就起身踉跄着往门外走去，何煦下意识起身扶把，但被谢清尧面无表情地甩开。
“不用演。”谢清尧头也没回，“你现在可以高兴，何煦。恭喜你，终于脱离苦海。”
何煦手僵在空中，是，现在谢清尧如何已经和他没有关系。他不必再费心讨好，也不需要懂事听话，甚至可以昂起下巴耻笑谢清尧，说这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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