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煦在心中暗暗自警,离开谢清尧,要尽早离开谢清尧。
明知道齐越害他到这种地步,却叫他以后在工作上也要与齐越形影不离,何煦自嘲勾唇,笑自己从前太高看自己。
他说到底不过是个无足轻重配角,却妄想过自己也许能
似乎未来日子不会太平,何煦心想。
“栾颂,帮买下喉糖。”何煦裹着被子躺下,轻轻咳两声难受地用手勉强捏捏喉咙,“嗓子痛。”
栾颂从衣服口袋摸出块喉糖剥好喂给他,忍不住数落:“嗓子不舒服还说那多话,不痛才怪咧。”
何煦含着糖,这回没有勉强自己多说话,指指糖块简洁地问:“哪来?”
“直有备着,不过现在就只剩这块,明天接着去买。”栾颂把齐越拿来花插进花瓶,顺手给何煦倒杯水,忍不住吐槽起刚才谢清尧安排,“咱也不知道是不是有钱人脑袋都和正常人不样,叫你和齐越住在起,亏他能想得出来”
谢清尧这个安排可以说是让何煦和齐越双双骂娘程度,可碍于种种原因,两个人都没吭气。
何煦忍不住想笑,抬眼瞥着齐越,发现对方也笑。这是两个人这久以来,第次这有默契。
都被气笑。
隐约觉察出气氛不对,谢清尧重新捋下自己刚才说过话,似乎找到气氛凝住原因。
“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叫你们起住在别墅,相对安全些。”停顿下,谢清尧还是觉得有点不对劲,“不是和起,不回去,别误会。”
栾颂絮絮叨叨说半天,何煦点动静都没有,扭头才发现何煦竟然就在这短短会儿时间睡着。
看着他那身伤口,栾颂幽幽叹息,动作放轻替他盖好被子便没有再吵他,关灯轻手轻脚出门去。
听着房门关上声音,何煦在黑暗中重新睁眼,他等着栾颂身影彻底消失在走廊,才撑起身子,挥手打落床边柜子上花瓶。
齐越送来花随着玻璃碎片四散崩落,随之空气中飘散出浓郁花香,何煦眼神幽黯地望着那些破败花朵,用力咬碎嘴里喉糖缓缓吞下。
留在谢清尧身边,早晚有天会落得像这花样下场,娇艳是娇艳,但只要别人个不顺心,就会马上支离破碎。
“谢总,是欠您钱,但没有卖给您,您好像无权决定住在哪里。”何煦淡淡微笑,眼里早已冷得没有生气:“至于以后工作事,伤好后会按您吩咐执行,请您放心。”
光是想想和齐越共处个屋檐下,何煦就足以窒息。反正怎也要有个人站出来否决这个提议,要他出面也不是不行。
何煦拒绝得客气又疏离,谢清尧时找不到能反驳话,半晌只留下句“你好好休息”,便起身走。
齐越敛不满神情同谢清尧起离开,临走前回头深深望眼何煦。
何煦坦然回望着对方眼睛,等齐越身影消失不见才慢慢放下唇角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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