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煦心想自己这不是贱是什
，别人拿刀子来来回回地在他身上捅，他还笑脸相迎供吃供住，他不该谁活该。
胃痛得愈发厉害，何煦白着脸色爬起来，抠
胃药匆匆吞下，连忙补
杯热水。
想起身去找些东西吃，可身上就像压着座山，何煦有心无力，迷迷糊糊又倒回去。
不知道睡多久，他隐约听到敲门声，挣扎着爬起来去开门。
“怎过这久才开门，睡着？”
徐凤芝也不自主往他那边看眼，目光停在那个看起来有些老旧
玩偶身上，脸色骤然沉：“这东西你还留着干什？”
“您不是说这是
亲生母亲给留下唯念想吗，当然得留着。”何煦握着玩偶肩膀，听到徐凤芝话而手指用力到泛白，“是吧，阿姨。”
何煦把“阿姨”这两个字咬很重，如愿看到徐凤芝表情变得奇差无比后微微勾下唇。
徐凤芝就像被戳命门，她白白脸色，然后重做镇定地咕哝句“有病”，就拉着杜铭宇匆匆出门，“走，妈带你出去吃饭。”
大门“嘭”地声关上，何煦瞬时垂下微扬唇角，放下玩偶转身跌进沙发里。
门外丢着东西，忽然他视线停住，抓起个木质玩偶，鄙夷道：“多大人，还喜欢这个。”
说完，就要往外丢。
何煦在他拿起玩偶瞬间就已经冲上前去，把攥住杜铭宇手腕制止住他动作，冷声道：“你要住就住，敢动这个东西，跟你没完。”
杜铭宇被何煦阴冷脸色吓住，连忙松手放下玩偶，但还是色厉内荏道：“你也就会在面前耍耍威风，别以为赚两个钱就不起，你那些钱来多脏你心里清楚。”
“是啊，脏不得。”何煦扭着他手腕用力，眼神泛寒意：“这房子也是金主安排，嫌脏，你可以不住。”
杜铭宇抱怨着，挤开何煦进门。何煦经他这撞，脚下微微不稳
何煦心口发闷，他以为这多年他已经练习得刀枪不入，但实际上真正面对时候，还是透不过气。
静静在沙发里躺很久，何煦重新烧壶水，起身收拾掉客厅残局。
忙完这些，何煦累半根手指也不想抬，还是勉强撑着去柜里翻套干净被褥送进卧室，出来筋疲力尽地趴到沙发上。
带病在外跑天，自己出钱出力却落不得句好话，何煦自嘲笑，伸手摸摸还没消肿脸颊，顿顿，又自己甩自己巴掌。
活该。
“疼疼疼妈，妈，何煦要杀人！”
徐凤芝闻声忙从隔壁跑出来，见状赶紧拉开何煦，嘴里数落道：“铭宇想住你就让给他怎？犯得着和他动手吗？”
何煦被她扯把，就松开杜铭宇，眼看着徐凤芝又抬起手，他嗤笑声居高直视着她，“怎，还想打？”
徐凤芝抬起手顿，半晌收回来。
僵持几秒，何煦低视线，从旁拿过那个木质玩偶，转身安放到沙发阳台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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