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不见心不烦地转头跟鹦鹉大眼瞪小眼会,等徐西临吃完药,伸手指,对徐西临说:“你先躺下,有话跟你说。”
窦寻有礼貌时候,是个好客人,这会不高兴,却让徐西临有点找回旧时光错觉。
当着“故人”无所谓,当着客人却不便太放肆,徐西临稍稍犹豫下,窦寻就像小时候催他洗澡样,直接动手——他把
鹦鹉就飞到沙发上,歪着脖子看着他,想想,又叼两颗开心果放在他手边讨好,见他还是不理人,它就殷勤地替徐爸爸把开心果嗑开,不料嗑到半,不小心自己吃。
它自己愣下,似乎没料到自己这馋,有点愧疚,飞到米远架子上,自反省去。
窦寻路飞奔到药店,照着徐西临以前吃药买两盒,药店离徐西临家大约有站公交车距离,窦寻连上下楼再查路线,来往没有十分钟,寒冬腊月里跑出头汗。
到楼下,窦寻才突然想起来,这玩意是徐西临自己拿百度诊断,根本不知道对不对症。他居然还给买回来,简直荒谬。
可是除此以外,他没资格把那个荒谬人扛进医院,因为他不是徐西临什人,没资格管他,连进他家都要阴阳怪气地问上句。
离开,以为你从此会自由自在,不必畏惧流言蜚语——
无数次地回来找你,遍寻不到,差点死心,但是想想或许你没,真能过得更好,也就满怀愤懑和不甘地接受,拼命想活出个人样来,想着万有天,让再遇到你时,你不至于庆幸于多年以前不要决定。
现在看来,根本是浪费感情!
“你要是哪天猝死,都没人给你收尸。”窦寻终于忍不住甩开他镀层洋金“成熟冷静”,尖刻出股熟悉味道。
这时,饮水机开水灯亮,窦寻转身倒杯热水,没好气地问:“最近药店在哪?”
分明是曾经被他抱在怀里人,现在却门心思地在他面前装模作样。
窦寻顶着热汗,挂着冷脸回到徐西临蜗居客厅里,把药扔在桌上。
徐西临:“麻烦你,对不起。”
“‘麻烦’。”窦寻讽刺地看他眼,心说,“人,把自己糟蹋成这样,跟说‘麻烦’。”
窦寻把脸抹擦,将摇摇欲坠“温文尔雅”面具往旁边扔,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四下撩眼徐西临客厅,漠然说:“你对不起真多,省点吧。”
徐西临打下磕绊:“呃……”
“算。”窦寻怒气冲冲地摸出手机,打开gps,搜索附近,然后没搭理他,自己下去找。
徐西临呆坐会,抬起条胳膊挡住自己脸,外面窦寻“咣当”声摔上门。
灰鹦鹉对窦博士这种摔盆摔碗没素质行为吓得飞到吊灯上,清脆地叫唤句:“唉呀妈呀!”
以往它这说时候,徐西临都会笑,然而它今天哗众取宠地连叫好几声,徐西临都毫无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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