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寻立刻反问：“你怎
知道
是自己？”
徐西临：“……”
窦寻跟着导航拐进辅路：“老成告诉你
？”
稍微
想就知道，否则以徐西临为人，就算再空虚寂寞，也不会明目张胆地围着他献殷勤。
徐西临有点尴尬，欲盖弥彰地说：“呃……闲聊时候听他提过句。”
窦寻磕磕绊绊地熟悉路况，转向拐弯时候尤其纠结，幸亏春节假期还没到头，街上没有平时那多人，他稳稳当当地保持着不到二三十迈速度，时而被路上裹着棉被电动车超车，心理素质还挺稳定。
徐西临刚开始都没敢跟他说话，路快到家，发现窦寻经过短暂手忙脚乱后，很快就习惯
，水平不算很高，但也不至于手潮，这才问：“怎回事，好长时间没开吗？”
“开都是右舵车，”窦寻说，“刚才时忘。”
徐西临先是“哦”声，随后反应过来不对劲：“右舵？你不是……”
窦寻：“嗯？”
车猛地踩到底，堪堪停在小区门口。
他们小区门口中间有个物业保安亭，左右两边是两个车道，边进边出，省得出来进去车辆互相拥堵。
窦寻被徐西临冷笑话搅合，想都没想就开到人家进口地方，正好跟对向来车走个对头。
保安裹着军大衣探出个头，眯缝着眼冲窦寻喊：“嘿，帅哥，你那本花多少钱买？”
窦寻其实在出国之前就有驾照，只不过几乎没什机会开，后来习惯靠左行驶，时没改过来，他鲜少犯这种低级错误，赶紧跟保安道歉，不太熟练地倒车改道。
窦寻飞快地瞥他眼，看眼眶躲躲闪闪。
“自己个人，”窦寻心里想，“是靠想着你过来，遇到不高兴事就把你拉出来恨恨，但是大多数时候还是想你。”
但他嘴上没这说。
窦寻把球踢回去：“也以为有人照顾你。”
“嗯……还行吧，”徐西临干巴巴地笑下，“出门靠朋友，毕竟是国内，比在外面好混——最里面那栋楼，中
“你不是在美国吗？”徐西临有些惊讶，“直以为你和你妈在起。”
“找她干什？”窦寻没问他怎走，打开徐西临导航，直接锁定“家”，又反问，“以为你知道，你这些年没见过祝小程吗？”
见是见过，只是没敢打听过。
徐西临不吭声。
半晌，他才微微调整下坐姿，目光落在前面路面上：“还以为有人照顾你……自己个人怎过？”
乐于助人热心小保安忙跑出来指挥：“倒点……行，右边打轮，这边看着点马路牙子……哎呀妈呀，你往哪看呢，急死，兄弟，左右不分比红绿色盲威胁还大啊，你咋想不开非得开车呢？”
窦寻脸窘迫。
徐西临快笑瘫在副驾驶上。
“再笑你就自己走回去。”窦寻板着脸说。
结果过会，他自己也绷不住脸色，露出点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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