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徐西临被老成以“房太小不够住”为由,赶走。
他头天晚上深夜才走,第二天又跟神经病似,天还没亮,就滚回来。徐西临开着围着“姥爷”花店转圈,从楼下看见几个房间窗帘都拉着,这才又恋恋不舍地走,临到上午时候转回来,不知道从哪弄来大堆新鲜得能滴出水来瓜果蔬菜。
老成趁窦寻给鸟换水时候,悄悄冲徐西临招招手:“来。”
徐西临:“什事?”
老成咬牙切齿地咬口苹果,在果篮后面看见“乡里”商标,仇恨地发现这腐朽资产阶级专供水果确实贵有贵道理。
这想,徐西临心态就平和。
他瞪不敢抬头鹦鹉眼:“在家怎跟你说?”
灰鹦鹉低垂着翅膀,不安地微微颤动。
徐西临不舍得打他,但还是生气,就吓唬它:“再咬人就不要你。”
灰鹦鹉听懂,吓坏,呆若木鸡地愣在那。
摸它,鹦鹉很不满意,然而由于正在卖乖,不便攻击,只好捏着鼻子忍。
徐西临却忽然把抓住窦寻手腕。
窦寻其实就是故意给他看手上伤痕,可是徐西临碰,他还是不由自主地轻轻哆嗦下,方才放松下来腰又不由自主地僵僵。
徐西临脸色冷:“那小孽畜咬?”
鹦鹉顿时吓得连花生都顾不上吃,扑腾着翅膀飞到桌子脚,战战兢兢地罚站。
老成:“商量
窦寻虽然是故意告黑状,可是看着那鸟样子,忽然又有点兔死狐悲感觉。
于是他冲灰鹦鹉伸出条胳膊。那鸟大概也知道自己得罪谁,灰头土脸地飞到窦寻胳膊上,小心地收着爪子没抓他,瞄眼徐西临,见他脸色没有缓和,只好满心不乐意地转向窦寻,蹦跶到他肩头,郁闷地用脑袋蹭他下。
窦寻说:“没事,它小时候也没少咬过,到生地方都这样,过两天混熟就好——要不你再让养两天?”
说完,窦寻还觉得自己挺机智,这样来,他就有理由联系徐西临、时不常地见他面。
心怀不轨徐西临正中下怀,求之不得,二话没说就把儿子卖。
正这时,蔡敬洗完碗从厨房出来,窦寻立刻想起徐西临以前在别人面前对他俩关系讳莫如深,有外人在,徐西临从来都不喜欢跟他有身体接触,于是立刻挣脱开徐西临手:“没事。”
徐西临刚心疼到半,猝不及防地遭到次“避之唯恐不及”,心里无可避免地沉沉。
好在,他早些年遭冷眼多,心理状态调整得也很快。
想当年,他完全是被动地接受窦寻激烈滚烫心意,直都懵懵懂懂,也没找到恰当节奏,其实细想起来,有几个男人有这种运气呢?
公鸟尚且知道求偶不易,遭几次挫折也都是正常,调整策略就得……亏得大家都这把年纪,即使不留情面如窦寻,也不太会像十几岁时候那样当面怄他,怎也好受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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