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俩不约而同地没敢问对方近况,相隔时光像可怕黑箱,谁也不知道贸然掀开后里面会跳出什妖魔鬼怪。
回来,以后还走吗?将来有什打算?
你这些年都去哪?
有女朋友……或者男朋友吗?
为什卖房子搬家?是有新人,还是有新家?
年关,徐西临把早就翘脚等假期员工们都放回去,自己去超市买点东西,交通广播说路上堵车又堵得厉害,主干道都成停车场,徐西临感觉自己缺个起骂城市交通伴,干脆随手接个单……结果接个做梦都没想到人。
拉开车门看见窦寻瞬间,徐西临本能地没敢认,并不是说窦寻变多少,而是……怎可能呢?
这城市,条条大路,环环堵,每天与成千上万人擦肩而过,碰见个熟面孔都尚且难得,何况是他?
结果居然还是窦寻先开口——徐西临怀疑窦寻开始恐怕也没敢认,因为他上车以后盯着车窗上驾照看足有好几分钟。
窦寻:“换车?”
这些年过得怎样?
那鹦鹉还活着吗?
徐西临年三百六十五天过载语言系统短暂失灵,半天才“嗯”声,干巴巴地说:“还真是你啊,这也太巧……刚回国吗?”
窦寻点点头,又说:“比以前还堵。”
徐西临:“是啊。”
然后他们俩就再没有话说。
窦寻不知道徐西临几年没回家,徐西临也不知道窦寻几年中数次回国,每每无功而返,茫然离去——他在南方那几年过得颠沛流离,从运输公司到果汁厂再到乡里,连续换几个地方,丢俩手机,连老成都是回来之后才联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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