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干脆把家里都整理遍,把养死几盆花都拔出来扔,换上新,然后鼓足勇气推开窦寻屋门,想把里面东西捡重要整理整理给他送去。
窦寻这段时间次都没联系过他,别人感情像杯水,可能浓郁,可能满溢,可能变质,变质或许还可以过滤干净,时间长也可能会蒸发变少。窦寻不样,徐西临觉得窦寻感情就像把刀、根结实铁棍,在时候无坚不摧,绝不变形,有天断,断口也必然干净利落,休想再狗尾续貂地用别方式接回去。
他当年那些“当不成情人还是朋友”想法,纯粹就是自己厢情愿而已。
徐西临打电话给窦寻,发现他电话变成空号,上网,不出意外地见他qq头像黑着,不知是不上还是把他
过火,菜上桌等半天,电饭锅也没动静,徐西临浑浑噩噩地走过去打开看,见里面米是米、水是水,泾渭分明,才想起自己忘按煮饭开关。
等米饭上桌,菜也凉得差不多,徐西临下筷子才发现那两道菜根本不是给人吃,见外婆面不改色样子,他叹口气,把饭菜股脑地倒,临时从附近酒店里叫外卖,食不甘味地草草塞几口,徐西临当天晚上就发起烧来。
徐西临小时候身体不太好,很多男孩小时候都容易生病,不好养,他比普通小男孩还要不好养点,是儿童医院常客,直到上中学,每年夏末秋初都还要因为吹空调感冒发烧次,打球锻炼也不行。
最近几年却不知怎,他似乎是终于磨磨蹭蹭地取得大人体魄,从高三开始,忽然就结实起来,生冷不忌也没事,熬夜过劳也没事,空调照开,棉被照卷,却再也没有因为着凉闹过感冒。
几年“健康”攒笔大,来势汹汹都反扑给他,徐西临头晕得躺不住,半夜起来吐场,他感觉自己花半辈子时间,才找到家里常备药箱,手抖得他半天没看懂温度计上度数,找片不知过期没过期退烧药吃。
第二天依然没有要好意思,徐西临也没跟谁吭声,没力气出门买早饭,他就打电话把钟点工叫来,自己打车去医院挂水。
他这点因由不明病好坏坏好,反反复复足有大半个月。
期间,外婆几次三番想跟他说话,徐西临难得不孝回,拒绝交流,每天半死不活地在学校停课,把维生素也关,课上完就走,不回寝室,也不想跟人多说。
然后他病渐渐好,徐西临精神状态却直恍惚到柳叶冒新芽。
这年春天气候特别好,少有大风,杨柳絮似乎也比往年少,每天都是晴空万里,泥土中传来躁动生命气息,徐西临停滞在隆冬里世界终于还是缓缓地复苏,他像个反应迟钝人,磨磨蹭蹭地从场大梦里清醒过来,把这段时间被他祸祸得不成样子徐进书房收拾,搬回自己已经落层灰房间。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