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寻直勾勾地看着徐西临:“你是为好还是想摆脱?”
徐西临无比疲惫地低头:“窦寻,你懂点事吧。”
老成:“哎哎,都是自家兄弟。”
窦寻漠然说:“不是他兄弟。”
徐西临:“你还没完是吗?”
徐西临这天穿件米色短大衣,身量颀长,在片夜深人静中,他脸色格外憔悴,双颊甚至有点凹陷,从眼睛里往外透着股深深疲惫,早些年少年意气被消磨得点也不剩。
老成脚步不由自主地停住,觉得徐西临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样子,像个满怀心事陌生男人,与他印象中那个张扬活泼少年已经大相径庭。
老成努力定定神,拿着徐西临手机和钱包缓缓地走过去:“团座,忘东西。”
徐西临心不在焉地叹出口白汽:“谢谢。”
寒风中,徐西临方才回过神来,恍然自己方才竟然是在怕窦寻,怕他当着人面抖出他们秘密。他茫然地搓搓自己双手,扪心自问:“怎会这恶意地揣测他?跟他怎会闹到这种地步?究竟因为什?”
,难得扮演次和稀泥角色:“你们俩干嘛呀这是,见面没怎着呢就呛,这还有女生呢,注意点行不行?”
徐西临面沉似水地盯窦寻片刻,然后冲吴涛摆摆手,拎起自己外套:“不碍你们事,窦寻,你不走走,你爱怎着怎着吧!”
他说着,大步往外走去,手机钱包概没想起拿,虽然面部表情看起来很平静,但心里大概已经气疯。
老成头雾水,不知从何劝起,只好重重地叹口气,认命地捡起徐西临落下东西,匆忙追出去。
剩下个吴涛面对窦寻有点犯怵,半天才试探性地抬手拍拍他肩:“说天才,你没事吧?”
窦寻步步走过来:
老成小心翼翼地问:“你跟窦仙儿到底怎?”
徐西临顿顿,避重就轻地说:“他想直接工作,觉得他继续深造比较好,那天说呛声,吵架,没什大事。”
“哦,就、就因为这个啊?”老成抓耳挠腮地说,“你也是,管那宽干什,你又不是他爸。”
徐西临没吭声,目光越过老成,落在他身后。老成回头,发现不能背后说人,窦寻不知什时候,悄无声息地站在他身后路口。
老成忙打圆场:“窦寻,咱家团座有点那什,那他不也是为你好?没拿你当外人才有什说什——不然怎没见他跑到监狱里挨个跟他们吵让他们别犯事?”
窦寻木桩似在地上钉片刻,也声不响地追出去。
余依然:“……什情况?”
“谁他妈知道。”吴涛冲她耸耸肩,他感觉自己有生以来就没能摸准过窦寻狗怂脾气,原地踟蹰片刻,吴涛说,“你们先坐着,去看眼。”
月半弯里暖气融融,出大门,凛冽西北风立刻张牙舞爪地欺压上来。
老成在月半弯门口马路对面追上徐西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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