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寻听着他咆哮,咬着牙声不吭,身上执拗变本加厉地发作起来。
他既然给自己选条路,就绝不回头,也绝不认输,爬也要爬下去。给窦俊梁看,给徐西临看,让他们都知道他不是个不知事孩子,让他们少来自以为是地做他主。
徐西临太阳穴乱跳,抬手把窦寻剩下半杯水喝,被生姜辣味冲得眼圈红,他沉默半晌,哑声说:“豆馅儿,送你去留学好不好?”
他们太年轻,维系这份感情举步维艰
徐西临:“给,替你把这工作辞。”
窦寻动不动地跟他僵持,徐西临等会,耐心告罄,干脆自己动手搜,窦寻翻身压住他手腕——窦寻没有白在拳馆摔成西瓜皮,拉拽,徐西临顿时重心不稳地趔趄在沙发上,支楞出去腿踢到小茶几,茶几“叽”声尖叫,从地板上滑出去。
窦寻半侧躺着,紧紧地扣着徐西临手,然后闭上眼睛,抬起来贴着自己额头。
徐西临急喘几口气,心肝里团三昧真火来回流窜,觉得眼前窦寻就是个甩在他脸上巴掌:“你这是糟蹋你自己!”
窦寻手紧紧。
晃荡着,居然也能睡着,等他被护工跟他约时间短信提示吵醒时,已经坐过两站!
他只好哆哆嗦嗦地自己溜达回去,收拾房间,安慰抑郁灰鹦鹉,准备炒几个菜带去医院,刚关火还没盛出来,窦寻下班回来。
窦寻胃还没有“酒精考验”,这两天着点凉,更是疼得像针扎样,进门时弯着腰扶着门框站好会。
徐西临听见门响,半天听不见人声,出来看眼,被窦寻吓坏,赶紧把他扶到客厅沙发上,沏杯姜糖水给他,窦寻刚喝两口,就匆忙跑去吐。
徐西临忙追过去。窦寻胃里很空,吐出来都是水,翻江倒海,但是风声大雨点小,脸色先红后白,吐完手都开始抖,徐西临边拍着他后背边心惊胆战地抬着只手护着他,怀疑他会随时摔在地上:“怎回事?”
“明天不许去,”徐西临狠狠地往外抽,没抽动,他气急败坏起来,“听见没有!”
窦寻:“不。”
徐西临:“你要没事爱自折磨,明天板砖和水泥去好吗?你是不是有病!”
他那拼命是为什?为让窦寻过这种鬼日子吗?没有个有自尊心男人受得这种打击。
窦寻不但是在糟蹋自己,还在糟蹋他心意。
窦寻摆摆手,面无表情地漱口,仰面往沙发上瘫。
窦俊梁找过他以后,徐西临直在学校忙得脚不沾地,好段时间没回家住,根本不知道窦寻现在是这个状态,他找条毛毯盖在窦寻身上:“每天都这样吗?”
窦寻简短地回答:“没有。”
徐西临看就知道他这推销人员过得是什日子,又心疼又愤怒,困兽似在旁边走几圈,忽然强硬地对窦寻伸手:“你电话呢?”
窦寻把眼睛睁开条缝,疑惑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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