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课地点是徐西临那位同学自己家地方,他们家有个小超市,旁边有个类似仓库地方,腾出来摆几张桌椅和个小黑板。
徐西临头天去,就被课堂纪律震惊下——七个孩子,四个男孩三个女孩,有把腿架在桌上还不停抖,有在旁边抽烟,还有个姑娘不知怎想,可能是想扮成熟吧,描眉画眼,穿着她姥姥那个年龄段“时装”就来,熟大发。
徐西临感觉自己在走进这间小破仓库瞬间就长大十岁,自发地从“稍微大点熊孩子”进入“靠谱大人”角色,他环顾下四周,接到几双挑衅目光后,于是伸手指抖腿那货:“抖多阳痿。”
正进行甩脂运动男生整个人都停电。
徐西临又转向抽烟那个:“当着女生面抽烟不回避,你这辈子求偶之路可能得经过九九八十难,信不信?”
,几家都不是很富裕,给孩子启个蒙没有必要这破费,年轻些老师或者做家教学生又压不住这群小流氓。
徐西临那同学说:“觉得就综合条件而言,你挺合适。”
徐西临总觉得这句话听着不像在夸他。
不过他考虑五分钟就答应,因为徐西临长到这大,从来没因为仨瓜俩枣钱奔波过,徐进偶尔会跟他说外面事,但是标榜自己厉害时候多,鲜少对他提起自己困难,她觉得小孩子心眼窄,对那些本该是给大人准备困难知道多,容易生出畏惧。少年人怎能有畏惧呢?他应该知道适度节俭,但是不该知道贫困——否则就是家长不是。
她只是没想到自己走得这仓促。
抽烟把烟掐,徐西临顺手推开窗户,双手插兜,往“讲桌”上坐,跟训小弟似发话:“是来给你们当老师,为期个
所以虽然有心,但是让徐西临时想出个特别好生财门路,他也没什主意,掐来算去,无非就是倒腾小商品和当家教。
这时候市面上请个大学生家教是个小时十五到三十,比钟点工高点有限,这边共七个孩子,能凑副葫芦娃,放只羊也是放,放群羊也是放,学生们每人每小时十块钱,加在起,小时工资有七十,虽说都不够吃顿饭。但徐西临知道,依照自己资质,这实在算“高薪”。
再者这个活听起来也挺有意思,被窦寻拿闹钟压着念书日子,徐西临早就过够,正好趁此机会翻身农奴把歌唱,也去折磨下别人。
窦寻其实也很想跟来,可是假期里拳馆课周要占据他五个下午,刚好跟徐西临给熊孩子上课时间错开。
他最近黏徐西临黏得厉害,以前是不好意思,但是次亲密接触就够让他把脸皮撕开,恨不能如胶似漆地粘在起。窦寻食髓知味,算是彻底被徐西临带坏,明明前不久被他拿小黄片逗时候还急,结果头天晚上徐西临找不着裁纸刀去对门要,刚推门就发现某个人脸严肃地观摩“爱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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