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徐西临没敢放宽松——他怕松就没边,边按部就班地该读书读书,边琢磨起杜阿姨走以后谁来照顾家问题,不说别,他们家那大,不请人怎收拾得完?将来日三餐谁来做?
这些琐碎生活烦恼说起来都不算事,可是真遇上就愁人,徐西临无处倾诉,都倒给窦寻。
窦寻也痛快,听完以后给他回俩字:“做。”
徐西临直处于“窦仙儿竟然会干这凡人事”惊诧中,不过等周六下自习回家时,才知道那货果然是吹牛——窦寻正手举着抽油烟机和煤气灶说明
蔡敬眼皮也没抬,淡淡地说:“真没有。”
蔡敬虽然自尊心强又敏感,但真不是那种遇事都自己扛硬脾气,徐西临琢磨下,感觉他没必要藏着掖着,再者,李博志和他那点摩擦跟蔡敬也确实没什关系,找也找不上他,于是信。
想起当初那件事,徐西临有点好笑,又有点怀念,他四下打量下班主任“敌情”,在桌子底下偷偷给窦寻发条短信:“记得在教二楼里对你有救命之恩来着,你怎从来想不起来报?”
显示信息发出小信封刚飞出去,窦寻就秒回。
窦寻:“没钱,有命,拿什报?”
知从哪摸出个鸡蛋灌饼放在那。
徐西临:“趁热赶紧吃,罗冰不管,会老师来就吃不。”
蔡敬:“……”
徐西临打个哈欠,很痛苦地伸伸懒腰:“你刚才让叫豆馅儿跟涛哥到底干嘛?”
“叫他们几个放学顺路跟你走段,”蔡敬面无表情地盯着冒着热气饼说,“六班李博志好像想整你。”
徐西临看,既不能让他偿命,也不能让他以身相许,怎接都不合适,感觉这个玩笑开不下去,只好默默合上手机,过会,又忍不住翻开看看,把这条短信做标记,省得清内存时候误删。
两人同桌而坐,各自沉浸在各自悲喜里,此时距离高考还有不到个月。
三模考试如期而至,每到这时候,学校也不出成绩排名,各科老师把卷子拿走随便判下,有些连分都没打,就发回来让大家订正,全年级都开始调整“兴奋点时间”,要保证高考时候精神状态最好。
管不管用不知道,反正大家都相信这个玄学。
最艰难征程已经结束,反而是越到最后越宽松。
徐西临顿时清醒,涉及这些事,他那被英语搅成团浆糊脑子顿时敏锐得不行。前因后果联系,就知道那次在月半弯外劫他人是谁。
“他妈上辈子两句口角能记到现在,”徐西临心里起点火,心想,“还想整他呢,现在腾不出手,等考完试,让他跪下叫爸爸。”
而后他又想起什,皱眉问蔡敬:“不会找你麻烦吧?”
蔡敬低着头,手指卷着英语书角,静静地说:“没有。”
徐西临不放心:“那小流氓要是找你麻烦,不用怕他,你就告诉,弄不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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