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喝酒,就在刚刚,吴涛被他那群“学习好”朋友搀出去时候,李博志就在隔壁包厢里看着。
李博志家里跟蔡敬有点像,不过爹是亲爹,妈跟别人跑,当初刚考到六中时候,他爸也拿他在外面吹嘘过几天,还亲自扛着行李送他来学校,那阵子,李博志是真心想读出点名堂来。
可惜愿望是美好,现实是残酷,他很快发现,别说“读出点名堂”来是天方夜谭,连在校队里比出点名堂来都困难重重。他爸新鲜劲过,依然是越看他越不顺眼,眼见他没有什别成就,也就不再管。
李博
徐西临:“……”
徐西临手足无措地面壁片刻,又看看窦寻,只能看见个发旋,窦寻长长睫毛低垂,似乎是不安地微微有些颤抖,可怜透。
徐西临看眼就受不,那天被他强压下去念头再次试探着露出个边来,在他心窝上搔下。徐西临感觉自己没喝多,但是脚步有些发飘,有个念头冲破思域边界,越界闯进来。
他想:“喜欢窦寻吗?”
窦寻对他来说,跟其他人是不样。
窦寻摇摇头,然后保持着双手抓着他手动作,居然原地蹲下来,赖在原地不走!
徐西临弯腰打量他脸色:“你哪难受?胃?”
窦寻摇头。
徐西临:“头晕?”
窦寻还是摇头,他脸小孩赌气似神色,问什都摇头,就是不动弹。
春风得意时候,大家都是他朋友——老成缺心眼,蔡敬家庭条件不好,吴涛总跟那群不三不四人混在起,窦寻三句话跟人不对付搞不好就要打起来,就余依然那个从小就会拿板砖给人开瓢女中豪杰,每次出来玩时候,徐西临都会嘱咐她到家以后给自己发条短息报平安——他都是样照顾。
可是在他将近十八年生命中经历过最大痛苦时,其他人都被他隔绝在喜怒哀乐之外,他不会找别人说,甚至在学校不会露出点来……他们终究是外人。
只有窦寻不同。
徐西临叹口气,感觉自己只脚踩在个相当危险地方,他弯下腰,双手托住窦寻腋下,硬把他从地上拽起来,揪着窦寻领子,磕磕绊绊地领着这个委屈醉鬼回家。
方才窦寻吐过卫生间里,李博志缓缓地推开隔间门。
月半弯里客人开始多,出来进去都得多看他们俩眼。
徐西临顿时感觉自己好像领着个智障儿童,对窦寻说:“先起来,咱俩挡人家路。”
窦寻还是摇头,徐西临没办法,只好自己站起来往边走,窦寻拽着他手,也不站起来,蹲在地上被他拖着溜——幸亏月半弯地板光滑。
徐西临拖会,感觉他们俩这姿势像雪橇犬拉车,无奈地停下来:“你到底要干嘛?”
窦寻就着蹲在地上姿势,抬头看他眼,眼睛里好像真有点泪光,然后他好像偷窥被发现样,心虚地低下头,小声说:“心里……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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