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较矮植物,基本上都生长在那些每年都进行修剪沼泽地带,也就是说,它们周围植被在初夏时节也都很矮。而在不太密集地区,比如堤坝或沼泽边缘等宽广水域,较高植物占据着主导地位。这里全部都是向上生长植物,比如宽叶184香蒲、芦苇、黄菖蒲叶片、唐松草、紫红色大麻叶泽兰,还有随处可见绣线菊新芽。绣线菊就像沼泽中泡沫,这种植物带着蜂蜜和杏仁糖香气,给人种清新感觉。其叶片几乎是尘不染(因此有人将其作为求婚和婚庆植物),而气味辛烈水薄荷则刚好相反。水薄荷似乎将沼泽里全部味道都糅在起,既有盛夏黄瓜清爽,又带着水生涩,还有些许干草堆气息。
在芦苇和莎草之间空地上,常常看到垛垛隆起莎草丛。在沼泽地里,这里草长势最为茂盛、最欣欣向荣,却并没有变成真正林地。莎草丛长得和树样高,下面是堆叠根团和枯叶,因此莎草能高高地矗立在沼泽上,有时能超出水面1米多。在布罗兹湿地,有些地方特别潮湿,又无人管理,莎草便成为另块悬空地面,就连赤杨和柳树幼苗都能在这里扎下根。当赤杨或柳树长到足够高大、足够重时,它们就会倒下,带着底下莎草起遭殃,连周围水体都会出现部分堵塞。于是,树木和水域之间推搡与循环再次开始。怀疑,正是因为在这片河谷中任何沼泽里,都有可能发生这种情况,所以当地人才会心意地保护沼泽纯粹。不过,这只是种阶段性现象。至少,在段时间之后,古老沼泽里会再次重现莎草纤柔倩影。
沼泽里,植物风格千篇律,几乎都是向上延伸细长型,远远超出禾本科范畴,这点难以解释。这里土壤如此肥沃,至今仍有园丁特意从这里挖土。可是,在沼泽植被中,却没有出现独自霸占光线大坏蛋,没有那种爱出风头、叶子像阳伞样植物,没有那种“沼泽大码头”[3],这是为什呢?(真正“水上大码头”,其实是最节制且对环境很挑剔植物。)这里植物,似乎就是为多元化文化生活而专门设计。根据原始达尔文主义和自私基因理论,植物谱系(以及它所代表185物种)追求是不断扩大自身领地,赶走附近邻居,以便为自己后代争取最多生存机会。但是,真实世界中发生情况,却并非场简单赢家通吃比赛。沼泽存在着向林地发展普遍趋势。除非发生洪水灾害,或受到人类放牧或故意砍伐等行为阻碍。砍树是因为树荫会在段时间内遮挡阳光,从而减少物种多样性。但与外力相对应,还有种内在驱动力,以种微妙形式,不断推动着物种朝多样化、灵活性、共生与伙伴关系发展。树冠上出现每处轻微破裂或是任何机会,都会被寄生于大树植物或动物利用,在其表面生长繁殖,不断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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