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于表面,而是真有股力量在推动——除‘存在’(presence),没有其他词可以形容……有东西正在从外向内入侵。当外物想要入侵时,你只能靠自己虚弱那层薄膜来抵抗。”躺在操作室病床上,感觉外物正在入侵身体,层层突破着体内虽尽力抵抗却依然脆弱薄膜。
不过,膀胱冲洗似乎起作用。尿袋里尿液变成清澈黄色。当天下午,就出院。可确也体验令手足无措冒犯。身体似乎变成个不可靠陌生人,不再是属于181自己。这种不安感觉似曾相识,逃跑路线已隐约可见,可这种逃避世界做法是毫无意义。心里很清楚,考验时刻来临。
感谢理智波莉,直接将带到荒野,让能够在更加平等环境中,直面那个“强有力存在”。们去布罗兹湿地西边斯特鲁普肖沼泽(Strumpshaw)。那是个雾气迷蒙下午,天气挺暖和。虽然腿有点抖,但还是不住地为自己打气。你听,你抬头看。要想做到,实属不易,但这次你有最好理由。沼泽地野花在脚边铺开,有剪秋罗、勿忘、黄菖蒲,还有种重瓣布谷花——这还是第次见到野生布谷花。片薄薄草叶上,飞来只雌性红襟粉蝶,几乎半透明翅膀上染着抹橙色,还点缀着些许灰色云彩。阵风吹过,粉蝶缩成枚雨滴形状。觉得自己也快被风吹跑,但要挺住,不能畏缩。们继续蜿蜒前行。向波莉介绍草甸碎米荠辣味,她用两块燕麦饼干夹着水薄荷叶子,给做个水薄荷三明治。她包里总是随时带着燕麦饼干。在沼泽边缘柳树林中,只宽尾树莺正在放声歌唱。虽然没戴“听力宝”助听器,但也听见它歌声,还有芦苇莺和柳莺歌声。在视线尽头,沼泽鹞正在芦苇荡里逡巡,沼泽表面交错纹理映射到空中,形成气流轮廓,鹞正好随之顺势滑行。觉得自己仿佛也在展翅,重新与世间万物恢复联系。们沿着堤坝走着,河水清澈见底,四周点缀着野生黑醋栗灌木、唐松草和毒芹新芽。准备回家时,们在沼泽对岸发现座孤零零小屋。小屋边上是长长花坛,从门口直延伸到沼泽边,里面种是飞燕草和成簇羽扇豆。花坛赏心悦目,们继续向前走,发现路旁立着个路牌,或许是从公地时代遗留下来。上面文字喻示着,这里是荒野慷慨开放可透膜:“假如你追随燕尾蝶来到此地,那欢迎你继续跟随它们,进入们地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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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2和沼泽恢复些联系。照例会出门散步,走到大汗淋漓再回家,但依然没有发现沼泽向松软泥地扩张迹象。开始想其他办法,观察植被微妙层次和纹理。植物呈现台精彩演出,尤其是在韦斯顿沼泽。人们常常用壁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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