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到出奇地兴奋,鼓足勇气,开车回老宅看看。这里已经有新主人,这家祖母和几个孙辈正在花园里玩耍,欣赏留给他们玫瑰花丛。目睹别人做着自己从小到大做过无数次事情,然而内心知道,这切再也不属于,真是种异常奇妙感受。没有觉得不真6(2)实,也毫无灵魂出窍恍如隔世之感。相反,这幕看起来很温馨,倒像是对种馈赠。
这是十月天,天气和煦而明媚,似乎不像是走向成熟人生新起点,倒像是暑假开端。骤然霜降过后,原野又恢复生机,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开车来到罗伊斯顿小镇(Royston)附近,群南飞凤头麦鸡恰好从公路上方经过。记得上次遭逢人生变故时,也看见过它们身影;那次瞥,同样是稍纵即逝。当时,和摄影师托尼·埃文斯(TonyEvans)起爬上沙普山丘(ShapFell),寻找粉报春花。群凤头麦鸡刚好从们头顶掠过,队形松散,忽上忽下,像是被大风卷起纸片,在蜂蜜色金黄澄亮牧场上纷飞,而们也恰好在此处找到寻觅良久花朵。这是季节更迭信号,而与埃文斯合作六年本书,也已经到收尾阶段。
那天,发生件美中不足事情。在故乡,老宅里旧家具被把火烧,场面好似场葬礼。那些家具实则已无多大用处,但毕竟难以割舍,每件都是父母为他们拥有第座房子亲手置办。父母本身也是移民。他们在伦敦出生、成长,后来因预感要打仗,才搬到英格兰西部奇尔特恩丘陵,在伯克姆斯特德小镇(Berkhamsted)安家。60年后,他们手经营小家,那个们曾经共度幸福时光老宅,却变成堆废柴。房屋清理公司拒绝回收这些旧家具,倒贴钱都不肯来搬。公益家具回收中心态度也甚是傲慢,语音客服答复是:“抱歉,留言服务暂停使用。”于是乎,只得匆忙找些朋友,搬走老宅里大部分家具,找个地方烧事。烧家具那天晚上,和姐姐头次,也是唯次崩溃。110年老宅,最后只剩下餐厅把椅子,房中空旷到能听见回声。俩坐在起,像两个被遗弃孤儿,怅然若失。能够承载记忆,7(3)并不是间空空老宅,而是里面家具和平凡生活:餐柜台面已被两代人手摸出凹痕;那把破柳凳是母亲给四个孩子喂奶时坐;还有那些用猫头鹰存钱罐做成铁皮门挡,50年来,每个经过客厅人都曾被它绊倒。家人们每次都会相互提醒,“小心猫头鹰”。老物件是记忆有形载体,只消眼便能让人想起当年故事和心情。
此次搬到东安格利亚,颇有几分既定宿命感。这条东行之路,从十几岁起就经常走。该在哪里转弯,走哪条岔路,已熟稔于心。记得20世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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