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说穿越者规矩就是不能在位面世界之内透露更高法则存在,就算能够透露,谢停云现在其实不太敢和宁沉坦白。
他昨夜看着宁沉脸发呆时候,忽然就想明白,他其实也不需要坦白什。
宁沉总是说自己行事全凭心情,他不会在乎自己做什会得到什报酬,他不稀罕,也不需要。他没有亲人没有羁绊,哪天死也就死,生来自由死也自由。
从始至终都是宁沉为他做什,而宁沉最终也因他而死。
可是,在宁沉眼里,谢停云只是个可怜兮兮邻家小孩,他顺手帮下忙,仅此而已。
宁沉开始全是被区别对待满满不爽,然而被轻声细语对待是他,吃好喝好睡好是他,惹怒乘风有谢停云本人摆平是他,有秋千玩有自动化阵法解放双手也是他。
不管怎说,宁沉是实实在在地落好处。
直到这时,宁沉细想下来,才发现有些逻辑根本说不通。
要谢停云和马甲之间还有什剧情没有详细记载隐情,否则这根本不值得谢停云这对待个金丹期同门。
谢停云无奈:“……”
谢停云于是给他让点位置。
云风阁内悠然静谧,阳光照在两人身上,雪白衣摆交叠着覆在腿上,随着秋千幅度同摇荡。
谢停云仰头闭上眼睛,侧边脸轮廓像是被镀上层金边。
雪白和暖金混杂在起,干净无比。
他们二人谁都没有说话,就这坐在秋千上晒着太阳荡来荡去,居然也没人觉得无聊。
某天某个下午,宁沉不耐烦地把个靠在门外,浑身伤痕小孩拎回自己家,边给他消毒上药,边恐吓威胁他不准哭,从那时起,两条平行线才有点交集。
谢停云曾经无数次想过,要是那时候他没有进宁沉家门就好。
前世事情已成过往,没有必要让宁沉继续牵扯下去。
又来又来。
谢停云抬手搭在秋千椅背上,认真地看着宁沉,字顿地念道:“宁沉。”
只有个人,只是这个人,只是因为他值得而已。
说完这句话,谢停云便没有继续说下去,好像他已经回答完这个问题。
宁沉以为谢停云要解释为什,于是耐心地等着下文,然而谢停云念完他名字之后停顿很长段时间,直到宁沉往他方向看过去后,谢停云这才略带无奈地笑下,说道:“有些东西是说不清楚,如果有机会,会告诉你,行?”
宁沉懒洋洋地靠在后面,忽然出声说道:“大师兄。”
“嗯?”谢停云睁开眼,偏过头去看他。
宁沉漫不经心地说道:“你说,你都是宗大师兄,到底是什人才有资格让你这对待,又是带回云风阁又是好吃好喝好玩伺候。”
若是按人情来算,连道灵真人那个老匹夫对谢停云恩情都比宁沉大吧。
帮过谢停云人应该不少,怎就轮到宁沉这具马甲,就特别不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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