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牵在起手就像是把尖刀,刺进他心脏。
所有不甘心海水样涌过来淹没他,他再不甘又怎样,他没有任何立场去把他们分开。
谢闻时觉得自己站在他们旁边好像颗电灯泡,还是超亮那种,他摸下鼻尖说:“那什,雪人堆好……先回屋。”
然后应黎又看见祁邪走下台阶,朝他们走过来。
他穿着件及膝黑色长款羽绒服,没有戴帽子,雪粒反射出冷脆光,洋洋洒洒落在他头发上。
应黎下意识站起来,紧紧盯着他,双眼通透澄净,漂亮得似乎天生就该流泪,该被灼烧到沸腾。
“这样算很亲密吗?”
祁邪把他手牵过来。
“大尧!”谢闻时拍拍雪人脸上烟灰。
沈尧背光站着,弯下腰说:“这雪人好胖啊。”
应黎闻到他身上淡淡烟草味。
谢闻时瞥他眼说:“当然要胖,越胖越可爱。”
应黎点头赞同:“你们泡完吗?”
应黎也说:“快过年。”
“好快啊。”谢闻时感叹,“马上三个月,节目结束,你是不是就要走?”
应黎合同就签三个月,说起来还真是挺奇妙,应黎本来只是来挣个实习证明,结果演唱会救场爆红,后面又跟着他们起录节目。
应黎点头:“嗯。”
谢闻时还有些伤感,应黎已经开始团雪球,他用两只手把雪捧起来点点捏实,专注又认真。
应黎脑子瞬空白,手背上传来阵温热揉捏感,祁邪裹着他手,用指腹细细地摩挲着他手背,暖着他僵硬手指。
祁邪眉眼笼着阴影:“手套呢?”
应黎睫毛上都是雪,湿成缕缕,迟缓地回答说:“打湿。”
屋檐下,边桥眯眯眼睛。
多少猜测都不如亲眼所见来得震惊,沈尧站在应黎身后,他咬紧腮帮子,把烟头扔地上,用脚碾碾,脚底泡沫似白雪顿时被染成片黑,像个污点。
沈尧说:“泡完。”
应黎回头,看见宋即墨他们都站在房檐下面,大雪模糊他视线,可他却看见有双纯黑眼眸,专注地望着他,眼里蕴着明明灭灭光,惊人冷艳。
宋即墨问他:“好玩吗?”
“好玩。”应黎弯起唇角,声调清脆,“你们要来堆雪人吗?”
他们俩手套都湿透,应黎索性就把手套脱,手指头都冻紫,他却跟没知觉似把手插进雪里玩得不亦乐乎。
谢闻时蹲下来说:“不对不对,你要这样滚雪球才圆。”
应黎学着他样子滚两个又大又圆雪球,把它们堆在起,肚子圆圆,脑袋也圆圆,挺像模像样。
谢闻时折两根树枝插在雪人两边当手,还给雪人画个大大笑脸,都快咧到耳朵根。
两个人蹲在地上忙活阵,应黎总觉得还缺点什,问他:“眼睛怎办?”
忽然有只手从背后伸过来,沈尧用烟头给雪人烫两个黑色窟窿,不丑,但也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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