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糖吗,很甜。”
他尾调微抬,柔柔软软,像是在哄他。
浑身燥热慢慢熄下来。
祁邪半垂着
应黎突然很生气:“你总是这样,自己都不对自己负责。”
躁郁症只有病情特别严重人才会自残,祁邪显然就属于特别严重那类,犯起病来十分恐怖,回想起那个画面应黎都觉得胆战心惊,这才过去多久,祁邪就好伤疤忘疼。
骨子里压抑和焦躁感顿然消失,祁邪去拉他手:“别生气。”
“生什气,才不生气,点都不生气……”黏在手上那只手就跟块牛皮糖似怎都甩不开,应黎又说,“你吃不吃药都跟没关系。”
他扭过头,很明显在赌气。
周围人太多,帐篷也不隔音,祁邪不会做出太过分举动,应黎不害怕,只是很紧张,很心悸。
淡淡香气扑上面颊,应黎拂开他手,蹲下身,埋头整理东西:“这多人,你想干什?”
祁邪复制粘贴他动作,把他手里东西拿过去:“吻你,摸你,抱着你睡……”
应黎捂住他嘴,沉默会儿,看着他说:“不习惯跟别人起睡,想自己个人睡。”
他没说假话,长这大他都没跟谁在张床上睡过觉,他很可能会睡不着。
趴在垫子上:“觉得他对很好,跟他待在起觉得很放松。”
他是真心认为应黎为人不错,会照顾人,懂也多,是他见过最典型东方美人,好得他都不知道该怎形容。
边桥低头,听不出语气地说:“应黎对每个人都很好。”
入夜,昼夜温差比较大,帐篷里垫厚厚防潮垫,还有两个睡袋。
应黎问:“你睡哪边?”
他就是生气,他点都看不得祁邪伤害自己,点都看不得他受伤。
片刻后,耳边响起哗啦啦声音,应黎微微侧眸,确认下,是两颗。
祁邪仰头,喉结滚动两圈,两片药就那干咽下去,连眉头都没皱下。
“这吃药不苦吗?”
应黎觉得他嘴巴里应该很苦,药就没有甜,他从外套口袋里拿出颗奶糖递到他面前。
“嗯。”
祁邪低头整理物品,也没说多余话,应黎反而不习惯,抬眸偷撇他,发觉他神色如旧,呼吸却下下加重,有种颓然又阴沉病态感。
“你是不是还没吃药?”应黎乍下想起来,语气笃定,“今天都没看见你吃药。”
祁邪说:“没有。”
“都几点,你每天都不按时吃吗,你自己身体你点都不在乎吗?”
祁邪弯腰进来,拉上帐篷,低声问:“不能起睡吗?”
睡袋是可以拼在起。
心脏砰砰乱跳,比在山岗上还要急促些,应黎抿着唇不说话,祁邪不是手脚本分那种人,爱占他便宜,特别喜欢亲近他。
祁邪走到他面前,把他下巴抬起来:“可以和你睡吗?”
下巴上手力道轻柔,两人对视着,应黎能清晰地看见他眸中恳求和希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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