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黎怔住,抬头看向他。
沈尧也很高,眉眼痞气十足,可他笑容却那纯粹,不会让人觉得有距离感和侵略性,他晶亮眼睛在此刻变得很柔情。
他手里红绳不止是红绳,而是承载沈尧往后健康和平安。
应黎推辞,想把红绳还给他:“不能要,怎重要东西给你怎办?
回到房间洗完澡,忽然传来敲响声。
沈尧站在门口,嘴角扬起抹弧度:“还没吹头发?”
应黎刚洗完澡,手里拿着毛巾擦擦湿漉发尾说:“正要吹。”
沈尧问:“你妹妹明天手术吗?”
应黎点头:“嗯,怎?”
“这两天都在下雨,温度降得厉害,多穿点,别着凉。”应妈妈把应黎送出医院,边走边说,“你妹妹就是爱多想……”
应黎睫毛微垂,淡声道:“要是真喜欢男生呢。”
他发觉自己还没跟爸妈说过自己性向问题。
应妈妈愣下,说:“不管是男生还是女生,你喜欢就好啊,你都这大,们还能拦你不成。”
从小他们都没怎管过兄妹俩,应黎性格稳重有主见,不会胡乱做决定,能跟他们这说,心里肯定是有自己想法。
睛都瞪大瞬,“哥那好看,那好,他该喜欢死。”
喜欢死他,祁邪确实这说过。
雀跃之外,应黎越琢磨越觉得不对劲:“你今天晚上帮他说很多好话,三句不离他,你是被他收买吗?”
“怎可能!没人能收买,是坚定地站在你这边!”应桃连忙表示忠心,“哥,不管你喜不喜欢他,都是支持你。”
“嗯。”应黎勉强信任她,看时间也不早,又说,“你明天要做手术,很晚,该睡觉,少胡思乱想。”
“有个东西要给你。”沈尧摊开手掌,根红绳躺在他手心里,“你拿着。”
红绳已经磨损发毛,看起来很老旧。
应黎拿起来看看:“这是什?”
沈尧定定望着他,眸底有暗光闪烁:“这是小时候爷在庙里给求,你别看它只是根红绳,大师开过光,很管用,从小到大都没生过什病。”
“直都把它带在身上,现在想把它送给你,希望它也能保佑你妹妹手术成功。”
应黎心情豁然开朗,说:“谢谢妈。”
“傻孩子,谢什啊。”应妈妈红眼眶,拍着他肩膀,“回去路上小心点。”
“知道。”
应妈妈看着他打上车离开。
应桃手术安排在第二天上午十点,祁正阳亲自主刀,应黎走前还特意叮嘱遍术前注意事项。
应桃瘪瘪嘴,缩回被窝里:“哦,晚安,哥。”
应黎摸摸她头:“晚安,睡吧,看着你睡。”
病房门悄然合上,本该睡着应桃睁开眼睛,从枕头下摸出手机:“哥,你自求多福吧!!!”
Q:“?”
医院外面狂风阵阵,空气中弥漫着泥土腥气,厚重云层如有实质沉甸甸压在人心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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