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上
泪痕还没干透，睫毛湿成
缕缕，颤巍巍地挂着晶莹泪珠，看起来可怜又倔犟，格外惹人心疼。
“
最近也很奇怪，之前很讨厌你，但是你每次受伤，每次不开心，甚至有时候你骗
，都还是会可怜你，忍不住去关心你。”
“会经常想起你，只要看不见你，就会想到你……”
会想他伤口会不会裂开，会不会疼，为什
不开心诸如此类种种，祁邪总是欺负他，总是趁人之危，他应该很讨厌很讨厌祁邪，但是他好像无论如何都做不到恨他，连点恶毒报复想法都没有。
更奇怪是，连串问题问出口，他心里并没有好受半分。
长期以来压在心头疑问坠着他心脏，应黎再也忍不，受不住这样折磨，无比严肃地喊他声：“祁邪。”
“你说。”祁邪替他擦擦眼泪，手心里都是泪。
应黎质问他：“你为什要亲？”
“你是觉得这样很好玩吗？”
“欺负你觉得很好玩吗？”
“没有，不舒服，点都不舒服……”
“你把变得好奇怪……”
他点都不喜欢这种喘不过气感觉，但他身体好像很喜欢……
他明明应该讨厌，他不知道自己是怎，哪里都变得不对劲起来。
身体异样反应让他恐慌，他哭得像个无措孩子。
眼睛，应黎忘后面是台阶，后脚跟磕到台阶上，下失去重心往后倒。
预料之中疼痛感并没有袭来，他跌进个火热怀抱。
应黎挣扎着站直身体，他站在两节台阶之上，比祁邪还高点点，但气势上输大截。
祁邪往上走个台阶，跟他靠更得更近：“刚才爽吗？”
应黎被他看得心跳紊乱，声音微弱：“没有。”
“不想
“你想摸就随便摸，想亲就亲，想对怎样就对怎样，你把当成什？”
应黎哽咽难言，每说句话就要顿下，却将每个字都咬得极重极清晰。
“你又为什要帮那多？你完全没有必要帮。”
“为什？”
“你能告诉吗？”
应黎捂着脸，眼泪从他指缝里流出来，怎都擦不完。
“不奇怪，也有感觉，比你还强烈。”祁邪安慰着他不知所措，轻轻拉下他手，“要摸吗？”
但不同是，他只要看见应黎就会有感觉，应黎什都不需要做。
应黎怎可能去摸，他看见祁邪眼睛里浓厚炽烈情感浪潮般翻腾得厉害，凝视他时显得很是深情。
怎会呢？
紧接着他双眼蓦然睁大，祁邪在摸他。
“你抖得好厉害，小骗子。”祁邪问，“再亲是不是就快到？”
他语气里没有调侃。
应黎强装镇定伪装被他凌厉目光刺穿，豆大眼泪迅速砸下来，他哭得不能自已。
积攒情绪在此刻爆发，他好像是被吓到，又好像是单纯想要发泄情绪，边哭，边说着无逻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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