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祁邪就是个彻头彻尾疯子。
应黎自嘲般地扯下嘴角,个都不会尊重他人,他凭什会认为喜欢他?
祁邪语气平淡地问:“还要接吗?”
应黎被他吓得神智恍惚,话都说不清楚,只是摇头说:“不接。”
他眨下眼睛,泪珠就滚下去,小声又急促呼吸在安静房间里显得有些突兀。
如果不是,他就是在自取其辱,自己给自己找难堪。
所以祁邪喜欢不喜欢他都不重要,最好不要喜欢他。
热浪般空气从窗外涌进来让室内温度都上升,手机还在振动,祁邪把手臂举得很高,应黎垫脚都够不着,有些急:“手机还给。”
“你要接,就亲你嘴巴,让他听见吃你舌头声音。”
祁邪仗着身高优势,自上而下看着他,嗓音比眼神更加混浊不堪。
筋拧成麻,十分矛盾。
祁邪看他欲言又止:“怎?”
应黎从未发现自己这胆小过,没有勇气去问,也羞于启齿,于是选择当个鸵鸟把自己埋起来,喉咙阵酸涩。
算。
他为什要纠结这个问题。
他也不想哭,但他越是想忍,就越忍不住,眼泪湿答答地糊脸,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祁邪用手腹擦掉他脸上泪水,动作很轻地摸着他下巴:“吓到你。”
应黎想要躲,下巴上那只手却让他不能动弹分毫,还逼着他抬起头来。
应黎不情不愿地看着他,眼里有深深愤恨。
指腹片湿濡,大颗大颗泪滴滚落手心,滚烫灼人,烫到祁邪心
“他也可能不知道那是什声音,会告诉他。”
应黎心脏蓦地紧,抬眼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同时双手攥紧窗沿,连气都不敢喘。
祁邪总是喜欢说这种话来吓他,但不得不承认很管用,应黎每次都会被吓到,缩在角落里动都不敢动,像只受惊小动物样怯生生望着他,满足他恶劣癖好。
祁邪冷着张脸继续说:“这个房间隔音效果很好,除他,你怎喊都不会有人听见,想怎对你就怎对你,很坏,不止想亲你,会对你做很过分事。”
应黎脚后跟都抵着墙面,双脚间还横插进只脚,他抬头,祁邪炙热呼吸全都从他鼻腔窜进他身体里,他睫毛颤个不停,害怕极。
问出个结果又怎样呢。
如果祁邪是喜欢他,他也只会拒绝,祁邪带给他难堪和羞耻回忆,他忘不掉,甚至有好几天晚上还做梦梦到,然后猛然惊醒,枕头上湿大片。
但大脑又好像在刻意屏蔽那些事,具体画面应黎都记不太清,他也很少会主动去想,每每想起来也都只有祁邪脸和眼睛,而且大多数时候祁邪都是冷静,面无表情,跟他平常表情般无二。
要是祁邪说这样对他是因为喜欢他,那应黎宁可求他不要喜欢自己。
至于祁邪帮那些忙,应黎十分感激,但并不能成为原谅他理由,欠他,应黎会找个机会还给他。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