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黎有点低血糖,猛地下站起来确实会头晕,他没什威慑力地瞪祁邪眼:“混蛋。”
祁邪愣下,然后点头说:“好听。”
好听?应黎差点被气死,为什祁邪总是那没脸没皮,他是不是都不知道害臊两个字怎写。
他拉开门,跌跌撞撞跑出去,不用看,他现在这个样子肯定不能立马回大厅,他深呼吸两口气,去卫生间洗把脸。
镜子里,应黎发现自己嘴唇果然有些肿,他抬手碰碰,酥麻感觉顿然席卷而来,太诡异。
应黎闭闭眼睛,鼻尖酸涩发痒:“不用你管,放开。”
祁邪听话地放开他,应黎却感到阵头晕目眩,双脚踩不住地面,靠着门滑下去,直到他滑到地上祁邪都没拉他下,老实让应黎匪夷所思。
结果下秒祁邪就屈膝半跪在应黎面前,就看他捂着心口喘气,忍不住问:“要抱吗?”
他手已经先步圈住应黎往自己怀里拉,上回喝醉应黎哭得没有力气就要搂要抱,旦他要走,就缩在他怀里像小兽样呜咽,可怜让人没办法扔下他就走。
但是应黎今天没喝酒,很清醒。
黎脸颊,小心翼翼像捧着个瓷娃娃,他想用袖子去擦应黎脸上泪,却忽然意识到衣服是应黎,他停下动作,低头吻掉应黎眼角沁出来泪珠。
温热触感覆上眼皮,像是被舔下,应黎控制不住地往后躲。
祁邪高挺鼻梁蹭着应黎额头,低声说:“别哭,再哭反悔。”
听到这句话应黎抖抖,想起来祁邪之前说看见他哭会很兴奋,再想哭也不敢哭。
湿润睫毛颤动着趋于平静,星星般闪亮眸子里还盛着雾气,应黎紧紧咬着自己嘴唇,像是害怕他趁虚而入。
胸口也是湿,应黎用打湿卫生纸仔细清理,休整好会儿才重新回去。
祁邪已经回到座位上,拉链拉到下巴,袖子挽到手肘,神情冷
“不需要,你走开。”他推开祁邪,带着哭腔说,“不要碰,离远点。”
祁邪当真离他远点,起身坐到旁边椅子上动不动地看他,像在看只穷途末路猎物。
应黎蹲在地上,视线被眼泪泡得有些模糊,看见祁邪身上还穿着自己衣服,袖口有些短,他觉得自己就是烂好心,拉链哪里坏,祁邪就是想骗他过来欺负他。
缓半晌总算缓过来点,应黎撑着门站起来。
祁邪说:“慢慢起来,你会头晕。”
“好乖。”祁邪很克制地没有直接强吻下去,“看看咬破没有。”
他知道自己刚才有点疯,下嘴也是没轻没重,抬起应黎下巴仔细看看。
应黎唇色艳得比玫瑰花还要红,祁邪拇指擦过那些水痕,又碰碰他略肿唇珠:“疼吗?”
“不疼,放开……”应黎嘴唇打着细颤,不敢轻易挣扎,哆哆嗦嗦去拉他手。
祁邪将他上下打量番,如实陈述道:“你腿都在抖,站不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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