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个谎对他来说太难,每次都要绞尽脑汁找借口,搞得他提心吊胆,再看祁邪,就跟个没事人样,连表情都不变下,他怎就做不到呢。
祁邪停下动作,找到他言语间漏洞:“不直播可以?”
什逻辑!
应黎扯着嘴角,冷声道:“不可以!直不直播都不可以!”
“嗯。”祁邪侧着脸,声音听起来竟然些许委屈,“脖子也好痒。”
祁邪动作蓦地滞,他脸颊晒得泛红,唇线拉直,表情冷肃像张黑白画,墨黑瞳仁深不见底,似乎连阳光都照不进去,应黎看得呼吸都颤下。
祁邪喉结悄悄滚圈说:“好痒。”
抓心挠肝痒。
说着就越挠越凶,应黎毫不怀疑他会把自己手上那块肉抓烂,连忙抓住他手腕,低声呵斥道:“别挠。”
语气从未有过严肃,祁邪微低下头看他,浓稠睫毛震颤,眼里似乎有些不可思议,耳朵染层薄薄红。
祁邪勾着他手指,指腹在他清瘦凸出骨头上有下没下地轻蹭,像是在催促。
应黎再次庆幸自己刚才过来时把麦掐,他下意识去看祁邪领子上麦,也是关着,似乎是早有预谋。
握着他那只手凉到像块冰,有人朝他们看过来,应黎勉强维持住表面镇定,手指却忍不住蜷起来:“别这样,还在直播,好多人……”
“他们看不见。”
祁邪侧着身子,刚好挡住他们窥探视线,他半边脸在阳光照射下,像是镀层暖洋洋金光,汗珠从他下颌角滚落,看得出热。
应黎又去看他脖子,那天晚上他不仅祁邪打巴掌,还把他脖子抓伤。
细细红红道
应黎头发健康有光泽,光线打,毛茸茸,看起来很软很好摸,垂在额前,尤其乖巧,祁邪看两眼,忍住低头嗅嗅冲动。
顾及到镜头时不时扫过来,应黎也不敢有大动作,用昨晚刚剪过指甲轻轻在他手背上划两下,敷衍地说:“好,不准再挠。”
“嗯。”
羽毛般轻飘飘地扫过,这样轻动作,无异于隔靴搔痒,手背上那块皮肤更加痒,但祁邪心里郁结闷气忽然间散个干净,他点点头,在水龙头下认真洗着手,仿佛刚才切都没发生过样。
想起祁邪刚才大胆举动,还有上次直播把他堵在柜子里,应黎就有点生气,置着气对他说:“以后直播不要对动手动脚,被人看见不好。”
十几个人都在往这边看,他就那大胆地抓着应黎手,点都不怕被人发现。
修长手指隐隐有挤进指缝趋势,应黎触电似收回自己手:“你自己挠。”
祁邪没握太紧,应黎想收就收回来。
手心空落落,温软触感转瞬即逝,祁邪默不作声地抓下自己手,抓得特别很,刚结好痂都掀起来,翻出还没长好嫩肉。
看见他近乎自虐抓法,应黎眉头紧蹙,声音都紧着:“你轻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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