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邪问:“哪儿?”
“这儿。”这大块儿祁邪是看不见吗?应黎用手去指,还没碰到衣服,手指就被抓住。
直在太阳底下走着,祁邪额头出点汗,背上衣服也氲出深色痕迹,但他手却是冰凉,冷得刺骨,应黎打个颤,好似全身血液都被冻住。
祁邪没转头看他,而是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手指看。
“你干什?”摄像师正在往他们这边拍,应黎被他出格举动震惊到
摄像没跟过去,应黎犹豫下,对其他人说:“给他拿点纸巾。”
因为手上疤,祁邪这几天在镜头面前都戴着手套,这会儿要洗手取下来放在台子上。
水龙头水不是很大,淅淅沥沥地流着,鲜血染红半边池水,祁邪淡然地搓着手指。
应黎看见他手背上大部分伤口都已经结痂,心中升起种异样感觉,小声问他:“痒不痒?”
祁邪脸上神情未变:“痒。”
“不好意思啊各位,这鸡没死透就是这样。”老板大惊失色,丢下手里活跑过来,十分抱歉地询问他们,“没弄吓到你们吧?”
虚惊场,应黎说:“没有没有。”
谢闻时惊:“脖子都断成这样还没死透?”
宋即墨皱眉说:“鸟禽类动物神经都很敏感,有时候砍头,脊椎神经还没断,肌肉受到刺激就会产生痉挛,也就是俗称'诈尸'。”
谢闻时打个激灵。
过农村长大孩子怕杀鸡不太说得过去吧。
突然间,谢闻时爆发出声尖叫,镜头里只见原本大家以为死透那只鸡悬着半个脖子飞起来。
【擦,灵异事件!】
【直播诈尸……】
【runrunrun!】
应黎乌密睫毛低垂,上下扇扇,还是没忍住说:“结痂时候是最痒,痒也别去挠,会留疤。”
祁邪手指又长又细,骨节明晰,怎看都好看,光是往镜头前放就能让堆粉丝舔屏幕,留疤就可惜。
祁邪说:“忍不住。”
“……想挠就挠,随便你。”
应黎看他两眼,收回目光,余光却瞥见他袖口处沾点血渍:“你袖子上也有,回去看看能不能用肥皂洗掉。”
【金毛小谢默默表示以后再也不吃鸡。】
把鸡还给老板,祁邪手上都是血。
“有湿巾,擦下。”应黎从书包里拿张湿巾递给祁邪。
宋即墨瞥眼说:“这多血擦不干净,刚过来靠门那边有水龙头,去洗下吧。”
祁邪就过去洗手。
谢闻时吓得哇哇乱叫,那只鸡扑腾着朝他们飞过来应黎都吓跳,眼看着就要飞到他脚边,电光石火间就被只手拽起来,卡着脖子,似乎还发出令人牙酸咯咯声,扇几下翅膀就彻底不动。
【卧槽,队长反应好快。】
【队长不是走在最后面吗,个闪现就问你牛不牛。】
【他肯定是怕那只鸡扑到谢闻时身上,不管,宣布磕到!】
【为爱情徒手捏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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