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乎乎暖洋洋风扫在脖子上,应黎更迷糊,警惕性都放松,他是在做梦吗?为什这个梦这光怪陆离,折腾这久这个梦还没醒吗?
脑袋上手按着他头皮好舒服,力度刚刚好,揉得他想睡觉,但他时刻提醒自己说身边还有头会吃人豺狼。
吹完头发,应黎没忘记他刚才说话:“捆起来。”
祁邪挑下眉毛,递给他根丝带。
又是红色,激起应黎那晚被他支配记忆,气道:“你是搞丝带批发吗?”
“知道,不动。”应黎扑腾动作凝固,连呼吸都放轻,嘴巴里发出细弱可怜气音,“你说不会对做什……”
祁邪步子迈得大,颠得应黎想吐。
把应黎放到床上,祁邪肩膀湿半边。
应黎往后缩下,忙说:“刚才没动。”
祁邪点头:“嗯,吓你。”
自己方才滑进浴缸里爬都爬不起来,脚沾地就软到不行,差点瘫下去,他条件反射地抓住身边切能抓住东西。
他十个手指头都泡得皱巴巴,抓着祁邪衣服,给整洁平滑面料染上水渍,时竟分不清哪个更皱。
他走那两步比蹒跚学步婴儿还不如,晃晃悠悠,酿酿跄跄,二两白酒后遗症不容小觑。
应黎脑子里很乱很乱,他知道自己不该向面前人求助,但还是仰起头可怜巴巴,又有些无措地说:“走不动……”
他都没有意识到自己还裸着,白皙肌肤在灯光下发着光,祁邪眸色暗暗,扯过条浴巾裹着他,这次没抱他,直接把他扛在肩上。
祁邪把双手并拢伸到他面前,应黎垂下眼,在他手上绕三圈,打五个死结,忐忑地看面前言不发男人说:“你不许挣开。”
“嗯。”
应黎把浴巾裹得紧紧,祁邪只能看见他脖子以上部分。
眉毛,眼睛,鼻尖,嘴巴,祁邪每寸都看得好仔细,视线越来越浓稠粘腻,明明只有三分钟还是五分钟,应黎
应黎:“你不要吓。”
他嗓音止不住颤抖,刚才被祁邪句粗话吓到差点晕过去,现在都还没缓劲儿来过来,对祁邪是点信任感都没有,说话间鼻音很重,像埋怨又像撒娇。
“真害怕,受不……”
祁邪眯眯眼睛,他没说假话,要是他再兽性点……做人不能太畜牲。
他把吹风机插上电:“先吹头发。”
柔软肚皮硌到底下硬邦邦肩头,应黎头朝下,血液全都涌向脑部,反胃又难受。
“不要这样。”
他扑腾下立马被扇个巴掌,力道不重,却威胁意味十足,如同扔到平静湖面对颗石子,白花花漾开阵阵波纹,紧接着耳畔就响起祁邪恶劣至极、比鬼魅更为邪性声音:“别动,再动把你扔下去。”
应黎错愕地,惊恐地,难以置信地大张着嘴巴,他毫不怀疑这句话真实性。
祁邪就是这样个充满劣性人,甚至还问他:“知道干是什意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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