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即墨开得好快,应黎本来开着窗户想吹吹风,结果车子启动,夜风呼啸过刮得他眼睛都睁不开。
应黎抓着安全带,忍不住说:“你能开慢点吗?”
“热就吹空调。”
宋即墨把窗户关,车厢里形成密闭空间,空调运作,暖烘烘风打在应黎身上,比吹凉风更舒服。
应黎外套沾上血,他塞书包里没穿,书包还落在医院,就放在陪护椅上,应黎给张少陵发个消息让他帮忙带回去。
应黎打个车回去,宋即墨在停车场等他,硕大车灯亮着,对着他闪闪。
应黎快速跑过去,钻上车,拉过安全带系上,套动作行云流水:“走吧。”
他大口喘着气,冷汗浸湿头发黏着脸颊,宋即墨用掌在方向盘上手拨下他头发:“跑那热,刚才去干什?”
应黎嘴里发苦,瞳底浮着层荡漾水波:“能不说吗?”
宋即墨扯扯嘴角:“不想说还是不能说?”
里有抑郁症人不少,但大都是进圈子才得这个病,本身就有病还非要挤进来,祁邪是头个。
他应该庆幸祁邪当时身边只有钢笔。
想着想着血压就又上来,张少陵深深叹气说:“反正是管不你,看也没人能管住你。”
祁邪喉结动动:“应黎。”
“应黎管你?”张少陵冷哼声,祁邪对应黎是有点不样,他还没见祁邪对谁那主动过,但哪又怎样,他不留情面地说道,“你这个样子是个人看见都害怕,躲都来不及,人家才不想管你。”
等红绿灯时,应黎视线在宋即墨身上扫圈,宋即墨是他们五个当中出道最久,从网络歌手转型而来,成团之前就很有名气,他专门回酒店换过衣服,白衬衣黑西裤,再平常不过打扮都掩不住他身上星感。
宋即墨表情跟往日没什不同,应黎却感觉他有
应黎音色放得很轻:“不想说。”
也不能说。
他都答应要保密。
从医院出来之后应黎就觉得好累,颗心七上八下,就好像三魂七魄都还没归位,面对宋即墨质问都显得委屈巴巴。
“行,不想说就不说。”宋即墨收回目光,神色不变,“坐稳。”
祁邪那张比死人还木讷脸变变,眸色更沉:“他没躲。”
“这次是没躲,你又能吓得他几回,你发病样子有多恐怖你没照过镜子吗?今天用钢笔划自己,保不齐哪天就会伤害身边人,人家又不是傻子。”张少陵把那只还带着斑斑血迹钢笔扔到他身上,继续说,“中午应黎还来找,说你不听话,你又干什?”
苍白手指捏紧兜里纸团,祁邪没有回答,眼神清明而冷静地盯着天花板看,多跟他说句都难,也不知他听进去多少。
重拳出击结果拳拳打在棉花上,张少陵也觉得无力,瞧着他几近灰败脸色,怅然道:“你自己好好想想,按时吃药,希望这是最后次看你进医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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