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黎头发都要竖起来
，死盯着他，是要发怒
前兆。
祁邪垂眸看着他另
只攥得死紧拳头，突兀地说：“想打
。”
“要打哪儿？”
肩膀上那双手晃下。
应黎脸色白，条件反射地挣开他手往后躲，吼着说：“别碰！”
只手把他捞起来，在他肩膀上留下几道道不深不浅水痕。
祁邪掌心滚烫，好似藤蔓将他紧紧缠绕，又似吐着信子蛇在舔舐他肩膀。
祁邪没穿衣服，什
都没穿。
连身上水珠都没有擦干，蜿蜒地顺着流畅肌肉纹理滚落，划过蓬勃又有力量感胸膛，继续往下。
乌黑发丝上坠着水珠落滴到应黎脸上，冰冰凉凉，应黎不敢乱看，瞳孔扩散又收缩，修长脖颈随呼吸起伏。
排整齐隔间只有个人在使用，热水源源不断浇到地板上，顺着地漏流进下水道。
应黎没走太近，就在门边问：“衣服拿来，给你放哪儿？”
只有哗啦啦水声在回应他，估计是没听见。
应黎环顾四周，走到个衣柜旁边：“给你放衣柜里可以吗？”
他拉开柜门，吱呀声，与此同时，身后隔间里水声忽然停。
尧给他发微信说：“应黎，衣服在包里没拿，你帮拿下可以吗？”
“还有内裤。”
“行。”
在包里找到沈尧换洗衣物，应黎边走边发消息问他：“哪个隔间？”
“6号。”
祁邪脚下还在朝应黎逼近，应黎怒急推他把，后者纹丝不动。
祁邪身上好烫，应黎刚接触到他皮肤就被烫得立
祁邪离得特别近，危险雄性气息灼热又粘稠，无孔不入，搅得应黎心惊肉跳。
他以为自己看见祁邪应该会很气愤，但此时此刻四目相对只有尴尬。
祁邪瞟眼他臂弯里抱着外套和内裤，主动开口说：“来给沈尧送衣服，他是9号，你走错。”
“对不起，马上走。”应黎怔然回神，声音发紧，“请你让开。”
“不让呢？”祁邪淡淡出声，墨黑眉眼像随风泛起涟漪湖面，掩住湖底上涌暗流漩涡。
有人在向他靠近，光脚踩在地上，地残留水渍吸收些许脚步声，动静细微。
应黎首先发觉倒映在墙上影子不对劲，沈尧没这瘦。
那人没说话，只是越靠越近，应黎忽地很紧张，转过身。
过高身高让应黎无法看清他脸，天花板上白炽灯光线明亮，在地上投射出大片影子，祁邪眼帘低垂，整张面容都隐在暗处，本就阴翳五官更显可怖。
应黎脚步颠簸，差点坐到地上。
场馆有几个大浴室，跟北方澡堂差不多，但都是单个隔间。
应黎找到地方，看眼门上号码牌，敲敲门，又喊声：“沈尧？”
“进。”
里面水声很大，掩盖部分人声，应黎听得模糊不清，隐约听见沈尧喊他进去。
应黎推开门，浴室内水汽升腾，白茫茫片，连人影都看不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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