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黎犹豫下问:“爸,祁医生现在还是应桃主治医师吗?”
“是啊,祁医生心肠特别好,昨天听护士说祁医生下半年本来是要出国,各种手续都办好又临时不去,咱们桃桃是遇到好人。”应爸爸声音听起来很有精气神,“还有件事忘告诉你,有个白血病基金会把咱们桃桃选中,愿意支付半医药费。”
应黎惊奇:“是吗?哪个基金会,靠谱吗?”
应爸爸把基金会信息发到应黎手机上:“这个基金会资历很老,也资助很多人,今天上午他们负责人来,谈下相关事情,桃桃还认识些新朋友……”
电话那头,应爸爸兴冲冲地说着今天发生事,无都是围绕着应桃病,好消息个接个,应黎听得也很开心,同时心里又莫名有些难受。
应黎头冒问号,哪里爱听?欺负他时候是句话也不听。
最后这个挑子当然没撂成,应黎揣着满肚子郁气回到房间,走到走廊中间,他忽地顿住脚,抬头看着门牌号,拉开书包,把平安符和药都放在门口,平安符还是崭新,他都还没捂热乎。
他敲敲门就飞速离开。
躺在床上,应黎死死闭着眼睛,压抑着想要开门看眼冲动。
祁邪开门就会看见,门外东西他要怎处置,收着也罢,扔也罢,都用不着他操心,最多提醒他每天按时吃药。
不能监督他?”
应黎背着书包,笔直地站在他面前,像个告状小学生,他酝酿好多好多祁邪坏话要说,但真正到这刻才发现那些事根本说不出口。
他干巴巴道:“他不听话。”
张少陵摸摸下巴,祁邪不听话也不是天两天,他也没辙,所以才找个帮手,现在这个帮手也想撂挑子不干,他也感到有些棘手。
推脱半晌,他跟个不负责任老师样和稀泥:“去说说他。”
到点应爸爸要去给应桃买饭,应黎就挂断电话。
偌大房间里寂
应黎安慰完自己又打开手机,总算想起来有什地方不对劲,今天上午他个电话都没接到,昨天晚上他都那样骂人,祁邪应该生气吧,为什爸妈还不给他打电话呢。
他在床上滚圈,耐不住性子拨通应爸爸电话。
那头应爸爸声音中气十足:“喂,小黎啊,吃饭吗?”
应黎从床上坐起来:“吃,你们呢?”
应爸爸说:“桃桃刚化疗完,还得再等会儿才能吃。”
应黎明白这是拒绝意思:“张先生,真胜任不……”
张少陵面色突然严肃起来,打断他说:“小应啊,你见过他犯病吗?”
猩红着眼掐他脖子问他伸舌头没有,充满狎昵意味检查,跟条狗似舔他……这算犯病吗?
应黎不敢问,越想神情越紧绷:“没、没有。”
“没有就好,旦犯病他不死也得褪层皮。”张少陵说,“他药天都不能停,你劝劝他,你说话他爱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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