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紧手指被根根掰开,掌心填入个药瓶。
应黎点都不想要他东西,只要沾染上都会觉得恶心。
下瞬祁邪又说。
“想让死,就尽管扔。”
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应黎被噎得死死。
应黎抖得厉害,语音却很坚定:“妹妹生那严重病,躺在医院里每天化疗,你这欺负,你都没有心吗?”
祁邪喃喃,鲜有迟疑道:“欺负……”
应黎共情能力很强,应桃生病他感同身受,痛到快要呼吸不过来,还要拼命挣钱,忍着镜头,努力去应付些违背他意愿事。
“你到底是怀着什样心理玩/弄,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应黎已经有些歇斯底里,“世界上远不止祁正阳个厉害医生,你要是想用这个来威胁,不怕你,不信妹妹病没有他就治不好。”
应黎咬着唇,拼命不要让自己哭得太狼狈:“这是最后次,你出去。”
种感觉好像没有他想象中那好,甚而还有些许糟糕。
他看看应黎,耐心期待着他下文:“还有要说吗?”
总是用这种疯癫又冷静眼神看着他,像饿十天半个月狼,明明饿得要死,又偏要戏耍已经到嘴边猎物,欣赏猎物惊慌模样。
心底横生出股戾气,应黎眉眼之间有些发狠:“你帮妹妹找医生很感激你,但是这并不代表你可以而再,再而三欺负,你对做每件事都很过分,很讨厌。”
短短几天祁邪在他心里印象就落千丈,从万人瞩目偶像到下流无耻变/态,低无可低。
祁邪看着他眼神很深很深,没有伸手碰他,只是轻轻说句:“晚安。”
……
十几分钟前被推开那扇窗户没关,深色窗帘被涌进来夜风吹得上下翻扬。
应黎脚还被捆着,死结打得很结实,他费好大劲才解开,然后赤脚走到浴室,打开淋浴器把浑身都洗
祁邪没有打断他,静静听他发泄似说完大堆话,哑着声音说:“嘴巴这厉害还哭什?”
指节扫过眼睑,应黎偏头躲过,低吼着说:“出去!”
祁邪似吻非吻地捉着应黎手放在唇边,静静看着他。
恶心,真很恶心,胃里反酸,应黎挣扎下,就听到祁邪说。
“拿着,命给你。”
祁邪不甚在意他眼里敌意,甚至还有闲心给他擦眼泪:“你当时为什要答应?”
应黎怔怔,他也说不清楚,只觉得人家帮他,他就要尽可能地报答人家,时冲动就应下。
祁邪又说:“你很舒服,不是吗?”
眼球震颤,瞳孔涣散,每处反应都在告诉他应黎是愉快。
如同幻灯片般画面在应黎脑子里遍遍播放,每张都是可耻,他冷笑声:“说舒服你就满意是吗?”分明想放狠话,眼泪却止不住涌出来:“身体反应控制不,但告诉你,点都不舒服,点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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