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邪心如擂鼓,越来越慌,他把那件外套捞起来轻轻闻下,有股奇异甜香,说不出来是什味道,但很让他安心。
他把那件衣服盖在脸上,像块终于靠岸浮木,靠在洗漱台上喘气。
应黎站在门外,脸颊两边还在发疼,不用想,肯定红大片,他轻
祁邪跪在地上,不断做着深呼吸,脑子里像是有人在用凿子生凿,颅骨都要被震碎。
地上有个黑色书包,是刚才应黎进门时被吓到掉在地上,他颤抖着伸手拿过来抱着。
书包上都是应黎味道,很淡,丝丝地轻抚着他神经,他好像找到比阿普唑仑更管用药。
应黎只在这里短暂生活三个月,带东西也少,只有电脑和几件衣服,行李箱大半都是空。
床边有个木制衣柜,祁邪强撑着走过去打开柜门,把头埋进衣柜里像只大型犬样深嗅。
“不要。”肩膀上那双手跟铁烙样,应黎脚下退半步,疼得眼泪直流,求饶似说,“你放开,要出去……”
然后就把嘴闭得死死,祁邪强忍住掰开他嘴冲动,只定定看应黎会儿。
比水晶还要剔透泪珠无声滑落下来,砸在手臂祁邪上,飞溅泪滴让他短暂恢复神志。
发觉祁邪有松手迹象,应黎就立马加大力度挣脱,开门出去动作宛若只落荒而逃兔子,丝毫不做留恋。
祁邪撑着门,渐渐快要呼吸不过来。
挠痒。
不知道哪句话又把祁邪刺激到,他抬手扣着应黎肩膀,使劲看他,呼吸急促,努力平复着什。
应黎更害怕,祁邪现在眼神跟昨天晚上模样,就像要把他剥干净吃。
祁邪额头上青筋跳动,声音像裹寒霜:“不想走就把舌头伸出来。”
应黎怯怯地看他:“干什?”
差点,还是差点。
这些衣服都是洗过,很香,但始终差点味道。
他要应黎穿过衣服。
他缓下,往浴室走。
浴室很干净,脏衣篓里只有件应黎昨天穿过还没来得及洗外套。
他也不想这样,真不想。
但是身体里,bao躁基因在不断叫嚣,点点击溃他底线,他控制不。
还好应黎被他吓跑,不然他真可能会忍不住撬开应黎嘴咬断他舌头。
药就在上衣口袋里,但祁邪费好大劲才把药拿出来,手止不住发抖,明明刚才这两只手还恶狠狠地掐在应黎脖子上,现在却连个药瓶都拧不开。
药片稀稀拉拉滚地。
祁邪脑子不太清醒地说:“吃。”
应黎吓呆,吃他舌头?为什又要提这奇怪要求?
祁邪低头凑近些,应黎能清晰地看见他修长脖颈间不断翻动喉结。
直觉告诉应黎他没开玩笑,祁邪就是这恶劣个人,中午被逗//弄过舌根现在还疼着。
应黎被吓惨,开始死命挣扎,祁邪愈发用力地锢着他,身体压抑得难受,声带像被堵住:“伸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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