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分钟后,轮胎更换完成,沈尧手上都是黑乎乎,他抬起胳膊擦下脸上汗:“换完,上车吧。”
应黎拿片湿巾让他擦手:“好厉害。”
沈尧又嘿嘿地笑:“以前在汽修店干过,修车洗车都会。”
音响里还是那首英文歌,车子驶到高架桥上逐渐提速,困意席卷而来,
应黎凑近去看,左后轮轮胎上有个米粒大小孔,像是用钉子之类利器扎出来,已经瘪大半。
这边还没来得及安装监控,始作俑者肯定早就逃之夭夭。
沈尧叉着腰问:“咋办?回不去,将就在这边住晚上?”
应黎回头,看他说:“们可以打车回去啊,把车放这儿明天找人来修行吗?”
沈尧也反应过来,打个车修个车都是个电话事,再怎也不用在外面住晚上吧。
沈尧把手机还给他,沉声说:“没什,让们赶紧回去。”
应黎点头:“那走吧。”
路上沈尧都心不在焉,他在想电话挂断前宋即墨那声诡异笑。
像打胜仗将军在嘲笑手下败将,但说是嘲笑又不太准确,因为他还在其中听出怜悯,高高在上仿佛看穿切。
怜悯他?搞笑吧。
没被他震慑到,话音依旧从容闲适:“说什?身正不怕影子斜,你要真对他没什想法还怕说?”
他能对应黎有什想法?
他直都把应黎当好朋友,最好那种朋友。
如果要论喜欢,也是朋友之间喜欢。
宋即墨纯粹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他肯定是被宋即墨这个gay影响。
沈尧挠下鼻子说:“逗你呢,后面有备胎,换个就行。”
他麻利地卸下轮胎换备胎,连下手都不用应黎打。
应黎就站在旁边替他拿着外套。
沈尧身材太好,短袖被他鼓起背肌撑满,拧螺丝时候整个手臂肌肉都膨胀用力,背宽腰窄,荷尔蒙简直爆棚,好多路过女生都在看他。
应黎觉得沈尧好奇怪,打完电话之后面部肌肉就跟不受控似,会儿皱眉会儿笑,搞不清他在想什,便只顾盯着地面往前走。
月光洒下清辉,将二人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刚走到停车位上,沈尧就如梦初醒,骂句:“靠,就不该把车停在这儿。”
应黎:“怎?”
沈尧扒着车身,指着左后轮说:“车胎被人扎。”
气愤、恼怒、震惊在他脸上轮番展现,沈尧握着手机,字句,咬牙切齿道:“对应黎才不会有你那龌龊心思,管好你自己,死gay。”
对面似乎卡顿下,沈尧以为宋即墨会骂回来,但听筒里只有宋即墨张狂笑声,混杂着滋滋电流声有些失真,沈尧竟然莫名其妙打个寒颤,随后又骂句神经病。
挂完电话,沈尧发现应黎还在原地等他。
他快步走过去,眉宇间戾气未消。
打个电话怎就变副脸色,应黎觉得奇怪:“宋即墨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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