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缩还好,缩大家注意力都集中到他手上,透明塑料袋里,也有盒感冒灵颗粒。
紧接着,厨房门又被人推开,边桥手里拿着罐止咳喷雾,扫眼众人,对应黎说:“你试试这个喷雾吧,挺管用。”
“怎淋成这样?”应黎惊到,“你快去换件衣服吧,别感冒。”
“饭后吃。”祁邪把手里塑料袋递过去,捏着袋子指节泛白。
“什?”应黎接过来打开看,里面有两盒感冒灵颗粒,他有些意外,“谢谢你。”
祁邪:“顺路带。”
宋即墨忽然笑,碧水湾里没有药店,买药只能出去买,来回至少半个小时,真顺路啊。
边桥想下说:“那儿有止咳喷雾,拿给你试试。”
“小黎哥哥,这个锅冒气。”
水蒸气把锅盖顶起来,谢闻时不敢靠近。
宋即墨问:“要关火吗?”
“来。”应黎回到厨房,把灶上火想关,“可以吃早饭,祁邪还没回来吗?”
瓮气:“你们都出去吧,当心传染给你们。”
他们马上要开演唱会,出不得点差错,要是这时候被他传染生病,他可就是罪人。
宋即墨看他神情谨慎严肃,嘴角勾起抹弧度,忽然就又想逗他,俯身朝他靠近:“这远怎传染?至少要这种距离才传染得上吧?”
他突然靠过来,应黎呼吸都滞下。
宋即墨低头瞧着他,卫衣领子也大,看见应黎里面穿着件短袖,拧眉说:“感冒还穿这少?要风度不要温度?”
应黎把药收好:“刚才忘记提醒你带伞,快去换衣服吧,给你煮点姜枣汤喝。”
祁邪精致冷淡眉眼抬下:“嗯。”
门口传来响动,沈尧到厨房来,他站在祁邪身后,同样浑身湿透。
健身服本来就轻薄,淋雨之后就跟没穿样,该鼓地方鼓,不该鼓地方也鼓。
沈尧路跑回来,都分不清脸上是汗还是水,只想赶紧把药给应黎,但看见应黎手里感冒药,他手缩下。
宋即墨眉梢抬:“喏,回来。”
转过身,应黎就愣。
祁邪站在门口,他衣服和头发全湿,都能拧出水来。
之前他总是戴着帽子,额前有些碎发,而现在他把头发全都拨到脑后,应黎才得以打量他整张脸。
他眉骨英挺,瞳仁颜色极深,睫毛上挂着晶莹水珠,眼神暗沉像汪寒潭,整个人犹如块冷玉般,湿发又为他增添几分野性,胸膛缓慢起伏,像刚刚完成场狩猎雄狮。
应黎忍不住辩驳说:“卫衣是加绒。”
“是吗?检查下。”宋即墨抬手摸下他领子,里面是细腻薄绒,“冤枉你。”
喉咙又痒起来,应黎推开宋即墨,忙不迭跑到厨房外面猛咳起来。
边桥在客厅坐着,见他扶着墙咳嗽,过去询问:“怎咳得这厉害?”
应黎连说话都不成句子:“你别靠太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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