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事吗?”
宋即墨半倚着门:“你是不是忘什?”
“嗯?什?”应黎清润眼睛闪烁,片刻后记忆回笼,宋即墨给他分享东西,他又忘记,有点懊恼地说,“差点又忘记……”
“能进来坐会儿吗?”
“可以,你随便坐吧。”
他之前做过好几年地下歌手,南城大街小巷酒吧他都待过,还组过乐队,摸爬滚打好些年,也学些不好作派,人糙说话也糙,自然没法跟队里其他人比,边桥瞧不上他也正常。
边桥在队里存在感不怎强,不争不抢,无欲无求似,用粉丝话来说,他可能是神仙转世。
沈尧跟他交情不深,公演时候组过几次队,成团三个月,除工作上安排,私下也没怎交流过,所以边桥来给他送醒酒汤他还挺意外。
他咕咚咕咚两口喝完,下楼顺手就把碗给洗。
外面雨还没停,边桥帮忙去送醒酒汤,应黎就赶忙去洗个热水澡,驱散身寒意,他换上睡衣准备吹头发,忽然听见敲门声。
察觉到有人靠近,沈尧眼闭得更紧,心跳都快起来,扑通扑通。
啪声,房间灯被打开,刺眼灯光骤然亮起,他忍不住眯眯眼。
又等会儿,房间里半分动静都没有,沈尧耐心快耗尽,怎不说话呢?是在看他吗?还是已经走?
就在他快要憋不住时候,房间里人出声:“没睡就起来喝醒酒汤。”
冷冰冰声音在耳畔响起,沈尧仿佛被浇捧凉水,睁眼看见是边桥,沈尧脸都绿:“怎是你啊?”
宋即墨看眼应黎房间,干净整洁,跟他人样,很有条理性。
书桌上电脑还亮着,宋即墨瞟眼,是份文档:“在写东西?”
“嗯,毕业论文,查点资料。”应黎收拾下,“你坐,先吹个
门打开,浓郁栀子花香扑面而来,薰得人心神微晃。
“刚洗完澡?”宋即墨扫他眼。
洗澡水很热,应黎被热气薰两颊微红,眼底都有几分湿意,晕着浅浅水汽,皮肤白嫩得跟块豆腐样,戳就是个印儿。
宋即墨目光不着痕迹地从他带着水珠锁骨掠过,眼神微黯:“睡衣有点大。”
“宽松穿着舒服。”应黎睡衣都要比平常衣服大号,领子开到胸口,露出大片莹润胸膛和锁骨,那块桃花形状胎记经过热气薰更加艳红,春色盎然。
边桥站在床边,垂眼看着他,眼神温度丝也无:“你应该说谢谢,而不是问怎是。”
沈尧被噎下:“……谢谢你啊,边大善人。”
边桥挂起招牌式微笑:“不客气,喝完把碗拿下去。”
“知道。”
沈尧扯下嘴角,边桥这人看起来脾气挺好,对谁都彬彬有礼,但骨子里很清高,出身艺术世家,爸妈都是圈子里有名前辈,看不起他们这种半路出家人,特别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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