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时陆在他耳边问：“你怎
不像上次
样对
说点什，
脚不疼
就不用你背。”
0号：“就算是用言灵也只是不疼而已，不疼，不代表伤口愈合，你被咬到骨头，还是不要随便乱动。”
在0号背上，易时陆又闻见他身上那种消毒水味道。
易时陆：“你怎知道在这里？”
0号：“听到你叫声，叫得那大声，让人想忽略也不行。”
易时陆眨巴下眼睛，抬头看向管道口。
嘀嗒—嘀嗒—
有血水滴落，混合着些看起来像是身体
组织细碎部分。
易时陆咽咽口水，扒住0号胳膊：“……脚疼。”
0号仰起头,看见通风管口露出10号脸。
与0号对视那刻，10号面色难堪,他似乎想往回缩，但在他回头时又像看见更可怕东西,浑身僵住无法移动。
易时陆有靠山，开始嚣张,他抬起手指着10号脸：“就是他，鱼头怪。”
0号说：“知道。”
易时陆：“帮揍他顿，事成之后,没有重谢。”
“啊——”易时陆大叫起来,疯狂蹬腿，踹好几l下在10号头顶。
鱼头看起来愤怒，张开大口咬住易时陆脚踝,利齿穿透皮肉。
肉痛，易时陆潜力反而被激发出来。
他今天穿双耐磨好皮鞋,脚蹬出去踹在肉上能立刻见青,只恨自己不是个女人，这种时候要是在带点细跟,简直就是双痛击鱼头好利器。
易时陆边把那皮鞋踩得快要甩出去，边大叫着往下出溜滑。
他以为0号会像上次样，说出那种让他伤口不痛不痒话。
可0号却默默转过身，对他说：“上来。”
易时陆知道他意思，单脚跳，跳上0号背。
0号：“抓稳。”
易时陆从他身后圈住0号脖子，感受到0号崚嶒肩胛骨，0号用瘦棱棱身躯背着他走出房间，步步向楼下走去。
0号再次按住易时陆乱动脑袋，这次连眼睛也蒙住。
易时陆：“喂，你要想趁机放走他那以后就不和你处，你这人……”
0号什话都没说，个字也没有，被蒙上眼睛易时陆听见奇怪声音，是从通风管道里发出来，但很短暂，像是布帛被瞬间撕裂声音。
感觉到寒意易时陆闭上嘴巴，闻见空气中传出恶臭气味，海腥味反而不见。这种臭味很古怪，比发酵垃圾堆还要旁人作呕味道。
0号收回蒙起他眼睛手。
鱼头当然不肯放过他，咬住他脚踝就是不松口。
正僵持着,双手臂托住易时陆上半身，把他从通风管道里扯出去。
易时陆定睛看，是穿着纯白色衣服0号。
这种时候,他对0号信任与依赖达到巅峰,他呜哇乱叫：“救命救命！有个鱼头在追。”
0号把他扯下来，看见他只脚已经血肉模糊，把按住易时陆不许他乱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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