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比如这
句，”他指着书页上行字，念
出来：“‘
无所有，除
易时陆把轮椅贴放在床
旁边，让卓森明天早起床就可以自己挪动到轮椅上。
“这个位置行吗？”
“行。”卓森回答，见他要走又迫不及待地出声挽留：“再陪说会儿话行吗，整个下午几乎都没有人和说过几句话……再待会儿，就十分钟。”
易时陆流露出丝疲惫，却还是在沉默之后轻轻拍拍卓森床榻：“那能坐在这里吗？”
“当……当然。”卓森看起来有点激动。
易时陆目光淡淡扫过他打着石膏小腿：“是吗，你之前是怎
受伤？”
卓森：“之前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下去。”
易时陆将书包随手放在墙边，双手扶住卓森轮椅背：“那现在要怎把你连人带车送回去呢？凯丽还有……那些保镖，他们平常是怎做？”
卓森目光闪烁：“凯丽平时都是先扶着，保镖是先把抱上去，再把轮椅抬上去。”
易时陆静静思索下该怎抱卓森才能确保自己不会把他弄摔倒，然后他伸出手：“扶住肩膀。”
门。
可当门打开，他却看见坐在轮椅上卓森。
卓森穿着真丝睡衣，浅紫色，门外风挤进来，他真丝睡衣就晃荡，贴在身体上，勾勒出他清瘦身躯。
在卓森白色额前碎发下，双眼睛飞快地看易时陆眼，又收回。解释道：“让凯丽先去睡。”
易时陆：“今天学校事情有点多，你等多久？”
易时陆坐下，拾起卓森摆在床头诗集：“上次来时候你好像就在看这本书，‘三个冬天’……是不是这篇？”
卓森：“对。”
易时陆坐在床边轻声细语，温柔地像在说摇篮曲：“以前也看过这首诗，很喜欢。”
卓森：“你最喜欢哪句？”
易时陆翻动着手里书页，纸张因为被翻过太多次发旧，易时陆边翻边说：“说不上来‘最’喜欢哪句，有很多句子都很有感觉。”
卓森飘忽目光带着羞怯，但他还是伸手扶住易时陆肩膀好借力让自己喝轮椅分离。
易时陆抱住他。
卓森看着虚弱，身体还是很大只，抱着时候略微让易时陆感到费劲。房子里楼梯又长又曲折，易时陆走得气喘吁吁才把他送回房间。他再折返回来拿轮椅。
易时陆忍不住吐槽：“楼梯怎这多，就三层楼还弯弯绕绕。”
卓森笑笑：“是啊，也觉得太多。”
“就十几分钟。”他轻轻咳嗽声。
易时陆弯下腰摸摸卓森额头，很好，没有发烧。
卓森没有躲避易时陆手，只是脸颊红点。
易时陆说：“下次还是让凯丽帮吧，你上下楼也不方便。”
“想给你守门，以后也想。”卓森声音听起来有点急切：“小叔说应该多吹吹外面风，会对身体有好处，而且腿快好，不久之后就可以拆石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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