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吃饭，”十七微微笑着说：“中式早餐，不知道你吃不吃
惯。”
桌上小笼包热气腾腾，配上豆浆和油条。易时
十七看着那个坚固结，停
会儿，把结拆开，把易时陆抱出去。
房间是他以前房间，半年过去，没有任何改变，衣柜里挂着他以前穿衣服，洗干净，熨
得平整，甚至连床单都是之前用那款。
切如昨。
十七皱着眉头环视许久，目光最终落在易时陆伸在被子外脚上。
什
都没有。声轻响之后没有疼痛、没有硝烟反应、没有子弹，空气里没有难闻味道,只有淡淡馨香,枪是空。
十七脸色变得尤为难看,他紧紧拧着眉，呼吸急促，拳头捶在易时陆耳边。两只手臂撑住地面，热气蓬勃,这拳已经算是很克制。
易时陆与他对望，汗水顺着额头向两边滑，落在发梢。
十七重重地摸把易时陆头发，拍拍易时陆脸,似乎是想让他清醒点。
不知道是哪来愤怒，究竟是愤怒易时陆发现枪是空，还是愤怒易时陆竟然敢开枪，连十七自己也说不清楚。
易时陆觉得自己看见深红月光。
深红,高悬于天际月亮。
过很久他才反应过来那是十七眼睛,两只映照着他倒影瞳孔在某些时刻剧烈收缩，又泛起片腥红，像夜行动物。
镜子里世界，易时陆身后就是无尽黑暗,黑暗里是光不能侵袭原野,只有眼前透出外面世界光。
枪被搁置在旁，在易时陆手能碰到地方。
双脚已经冻得到泛起青色，白皮肤映衬下，足面血管很明显。十七凝眸，挂在墙壁上钟表里，走针清晰可闻，下又下，画面却像被按暂停键，除睡梦中易时陆均匀吐息与起伏。
十七走过去，握住易时陆冰凉双脚，慢慢搓揉。
易时陆醒来之后十七不在房间里，不知道去哪儿。但易时陆刚洗好澡走出来时候，就闻见阵清香，是豆浆香味。
走出房间，易时陆看见十七在摆碗筷，看见他出来之后，十七甚至对他露出个笑容。
易时陆愣愣：“十七……”
易时陆与他对视之后渐渐半阖起眼睛，就要睡着样。
“为什这做？”十七还是问出口。
易时陆迷离看着他：“枪是空？”
两个人自说自话，都没问到答案。
易时陆很快就睡着，他累得厉害。十七想走时候看见自己衣服摆套在易时陆手上，不知道什时候被他打个结，牢牢地系在手上。
二号在没有找到易时陆之后就离开这里,那些紧绷神经终于得以放松。
易时陆碰到枪，十七看见,但他并没有什反应。
易时陆握住枪柄，十七仍是没有什反应。
易时陆用枪口抵住自己心脏，十七停下动作,抬起眼睛。
易时陆没有说任何话,他看着十七，对自己扣下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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