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亏?”温崇礼又问。
易时陆:“……”
温崇礼:“吃陆为谦亏?”
易时陆烦躁地抓住头发:“你这不是都知道清二楚吗?怎还问。”
温崇礼弯起唇角,笑得让人觉得如沐春风,可易时陆对温崇礼也算是多多少少有些解,知道他段然是没有表面看起来这无害。
于是身体也泛起古怪热意。
十七松下手,热意慢慢退下,易时陆没有再乱动。十七把手重新担在床头柜上,好像刚才什也没做。
那些奇特感觉在脱离易时陆那刻,完全消失。
因为不是安静单人病房,易时陆很早就被吵醒。十七昨天还乖乖坐在位置上,今早看已经是不见人影。手上针头在他熟睡时候被拔掉,几袋挂水袋里都是空。
有人掀起帘子走进来,易时陆顺着动静看去,来人不是十七而是温崇礼。
“真。”
在片低咳与鼾声中,十七声音没有那明显。
与此同时,护士从门外快步走近,拉开床帘小声问:“是这床针歪吧?”
十七给护士让位置,站在后面。
针头重新插进去,护士叮嘱十七:“家属看着点,晚上睡觉不要让他乱动。”
果然,温崇礼漫不经心瞥他眼:“就这算?”
“怎可能就这算,”易时陆瞪他眼:“已经报警。”
温崇礼唇上笑愈发显得深邃,神情舒展:“报警?不会只有这个吧,还有呢,弟弟。”
易时陆听不得温崇礼叫“弟弟”两个字,总是觉得他阴阳怪气,他心里别
易时陆:“十七呢?”
温崇礼拿鼻子看人,目光扫又扫,把周围简陋环境看得清楚,连笑好几声:“你倒是把那个冒牌哥哥记得清,大早过来就是来看看,是谁敢打着‘易时陆兄长’名号招摇撞骗。”
“他也……也没招摇撞骗,”易时陆不自然地辩解着:“他是……”救他来着。
这种话实在是很难说出口,易时陆欲言又止好几次,总算把“帮”这几个字说出来。
温崇礼没什惊讶,看样子他也早就把事情解清楚,他能出现在这里,八成就是十七联系他,自然也可能把所有事情都告诉他。
十七答声好。
在药水作用下,易时陆变得安稳,睡过去。他睡相不老实,动来动去,在打着点滴手又要乱动时候,十七眼疾手快地捉住他手指。
按在床板上,不允许易时陆手指再乱动。
他指尖开始还是躁动不安,几次在十七手心下想要逃走,十七实在有耐心,将它们用巧劲压实,上面贴着他手,下面贴着床板,点可以活动空隙也没留。
他低着眼眸看会儿,看着易时陆青紫血管和羊脂玉般皮肤,凝滑触感就在他手下,生根,发芽,长出触须般将他手牢牢系紧,触须钻进他肉中,搅弄起翻腾血液顺着循环流遍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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