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天,吃过早饭,钱老师又准备好讲他脑子里涌现出来事情——他直是这向大家解释:昨天还没有想起来,但今天这些事就到非说不可地步。就像个滑溜溜果冻要从桌沿往下掉,就像什人身后系着串鞭炮,他必须跑起来,不然就会原地爆炸。
他说是他儿子们,他刚开口,孙老善打断他说,你都说揭发其他人错没有用。
是没有用,们确定走点儿弯路。钱老师说,他儿子们没有他说那恶,其实最多算平庸,但也是努力地生活着,除眼下这件事,他儿子们不应该被过多指责。钱老师接着说,他要说不是这件事。
他当成民办教师凭是“条子”,是万县长老面子发挥作用,这个他早就承认过,但这不能说明什。既不能说明他教得不好,凭条子就定没有真才实学吗?这又不是因果关系,更不能因此而遭受不公正待遇。但是,偏偏,有些人拿这个说事,再三让他难堪,让他在学校里遭受许多不公正待遇。尤其是在他教七年书之后,上面来个女老师,这老师,不仅直拿“条子”说事来诋毁他,而且还联合其他人来排挤他。
吴老师——这个用不着隐瞒,就是她,从县里下放来。她是大望小学唯分到房子老师,村上特意为她挨
生。那些片断,没头没脑,不连贯贮藏,也或者说埋葬在记忆深处人和事,竟这般轻轻巧巧地醒过来。这些被老年人干瘪嘴里说出来故事让时间变得不那真实,好像这些老而无用人们嘴,把时光隧道里东西挖出来,把它背面翻过来,把后退摇到面前,把倒下去扶上来。
每天都是昨天延续,因为这些故事,每天又都像崭新,完完全全不同于过去日日夜夜。
孙老善说,轮到吗?也有话说。
孙老善讲起孙小林收购地沟油事。钱老师打断他说,前几年家报社派个人到你儿子店里卧底,拍照片、视频,还录像,拿到付款收据,写长篇报道发在报纸上,那家报纸发行量几百万份,小林根本抵赖不,哈哈,们早都知道。
孙老善白钱老师眼,尴尬地低下头,地沟油事都是侄子出馊主意。小林个人管三四个店,招都是亲戚朋友,管理上松懈,到最后都是小林来背锅。
但是老李不知道还有这事。
因为你去日本嘛。后来他改过自新,管理严格起来,后来生意就又恢复。
钱老师意味深长地说,不是有报道说他收买媒体,媒体才帮他洗白吗?
孙老善不吱声。钱老师说,孙老善是为你好,这个时候说假话帮不你,你讲真话,明天再试试电话能不能用。
但是孙老善拒绝再讲别。他说这个时候诽谤儿女是不太好,在真相没有大白之前,也许问题不是出在这个地方。他用这个理由堵住自己想兜到底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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