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在大望洲第十九天,七月二十日,下阵大雨。下完雨天气下凉爽起来,凉爽带给他们些力量和想法。
老赵说他可以去捡垃圾。他看到镇上有塑料瓶、纸盒子、报纸和废铁,但是做这些至少需要辆车,如果没有车,光是凭手提,就算捡到也没办法处理。如果你雇辆三轮车去运这些东西,到头来,卖废品得来钱全部付给三车轮主也不够。
这是在逼们死!孙老善闷闷地说。他是想到死最多人,另外三人再次发现,孙老善又变副样子。不仅是面部,是整个身体、体形,还有性格(也许最关键是性格),他变得悲观、刻薄,尤其是他讲到焦秃子家事情时候,大家都相信他知道麻袋里装是人,被打断手腿,蒙住眼睛和嘴巴,藏在地头。孙老善怕麻烦,才假装不知情。说不定他拿焦秃子什好处(焦秃子水性好,喜欢摸鱼捉虾),可能他吃过人家鱼虾才没有去查真相。那姑娘后来之所以病成那样,也是因为在寒夜里冻好几个晚上缘故。后来她被送回娘家——也许根本就是往路边随便扔,如果她想跟回来,抡起脚把她踹倒,转身就跑。他们是能干出这种事人。都是起长大,他们是什人,大家心里都有谱。老赵、老李和钱老师都觉得左邻右舍,包括孙老善虽不至于是同谋,但定都是知情人。而且,他在这个时候讲出那样故事——事实上是在折磨其他人。至于用意嘛,他们猜测,也许觉得不应该让他个人看上去十分焦虑和害怕,而其他人都很淡定。其他人并没有像他以为那样淡定,这里只有老李是淡定。她用几两面做几个馒头,虽然只有团面,但发起来之后看上去很多,他们是因为这个事才显得有点儿振奋。孙老善插话时候,其他人开始有意疏远他。他们完全可以像前几天那样说,没事,船到桥头自然直,车到山前必有路,那样话来上几句,但没人说,似乎有意让他受折磨时间可以长点儿。
挣钱方案被证实不可行,但大家也并没有完全想到死,毕竟老李身上有条铂金手链。孙老善房子里还有些老物件,比如幅中堂画,画上是只老虎,画框还是名贵木头做;他们还发现个镜框里有张合影,是孙小林和前任县长(没下台,升到省里去)合影,这些东西可能是新证据和突破点。孙老善开始忘事之后,很嗜睡。他不在时候三个人随便聊出来个新想法:实在万不得已时候,可以拿着这张照片到县(刚刚升级为市)z.府喊冤,但这事孙老善肯定不会同意,跟他们不同意到自己儿女领导那里揭丑是样道理。眼下,这个事谁也没提,先这搁着。
但是,不幸是,钱老师也开始忘事。距离孙老善忘事不到两天,钱老师拍大腿,说他想到个好点子,他提议去找周立全帮忙做证。显然他忘记这个好主意早已实施未果。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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