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们走近,发现在野鸭翅膀下面,站着四
为害怕,因为出手没有轻重,可以算防卫过当。
但是,假如是这个情况,老李详细地说,她有个姨表姐,家里生两个姑娘和个儿子,有天晚上下大雪,非常大雪,家五口挤在张床上睡觉。半夜时候,老二尿床,妈妈骂骂咧咧地起来换垫被,帮小孩换裤子,过会儿,老三又尿泡,这下爸爸妈妈都恼。爸爸怪妈妈刚才换被子时候没让老三尿尿,妈妈怪爸爸睡得像猪,孩子又不是个人,凭什你个都不管。夫妻俩吵起来,妈妈气得把老三拎起来扔到大门外去。那孩子在门外哭着挠门,嘴里喊“冷冷冷”,夫妻俩在床上对峙,谁也不服谁,谁也不愿意丢掉自尊去把孩子捡回来,直到两人吵累,再听听外面没有动静,赶紧开门把孩子抱进来。那孩子已经失去知觉,送到卫生院,天亮时候就死。
表姐和表姐夫都是老实巴交、埋头苦干人,从来不会耍*偷滑,也不跟邻里拌嘴斗气,平时也不舍得打孩子,那夜,却把孩子弄死。你们说,他们算坏人还是好人?
判刑吗?
五十多年前事,那时法制不健全,没有判刑。就想知道谁是坏人,是把孩子关到门外那个,或者他们俩都是?
没有人吭声。好像谁先吭声显得谁不够深刻。天色已经微明,不知不觉,夜就这过去。总结这多,还能总结更多,似乎时很难总结完,因为越聊越复杂,他们决定不再跟自己过不去。对于这个世界上这多坏人,而且还源源不断地生长出更多坏人,他们痛心疾首,越想越怕,丝毫没有睡意。但也不想再继续深入,他们又把话题拉回自己现实处境里。老赵想到钱三顺儿子,他在八卦镇小学念书。也许可以去找找他,通过他打通其他人沟通渠道。
天色大亮,他们行就动身前往。赶到八卦镇时候,才知道学校又开始放假。学期只上个多月课。钱老师无比沮丧地说,这种好事在时候就没遇上过。
他们又赶到钱三顺家,三个人等在家超市门口。钱老师目光在儿子家巷口来来回回搜寻。个多钟头过去,竟然没有看到个他认识人,也没有个人认出他来。仅有收获是他看到个人从儿子住那栋楼里出来。他走过去装成送快递问钱三顺儿子在不在家。得到答案是那孩子走亲戚去。
他们再次无功而返,像被主人遗弃老狗,他们沉闷无声地向家走。西边有大块铁锈红晚霞,有种铺盖天地气势,显得咄咄逼人。到达大望洲地界,在片排水渠角落,传来轻微扑腾声。他们停下来看。有只鸭子卧在路边株灌木里,探下头,又缩回去。
野鸭!老赵兴奋地说,以前回家时候经常在地头遇到野兔,小火慢炖,可香。许多年没有这样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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