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讨说法。可是，胡闯
父母也不是乐意讲道理道歉人，何况
妈本身也是个胆小怕事人，她老半天也没把话说清楚，很让人瞧不起。果然，人家不耐烦听她讲话，把她推出门，还揪掉
她
撮头发。胡闯家门槛太宽，比们家高许多，妈绊下，爬起来坐在地上哭。被别人羞辱又打不过，她只好揪住劈头盖脸又打顿，打得嗷嗷直叫。可是她脚那
小，天黑她又看不见路，只好又拽着手跌跌撞撞把牵回家。妈打巴掌印子和胡闯打过印子叠在起，在脸上挂许多天，所有人看到都会抓紧时间多盯小会儿，生怕忘掉脸上这些印痕，忘记那天发生事。
从这件事中得到个经验和个教训——除不随便打人耳光，还知道自己想要什样妈妈，以后要做什样妈妈。
老李说完，大家陷入沉默。像是和老李小时候经历相同黑暗穿越半个世纪，穿过山沟和庄稼地，到达他们中间。
过半天，老赵清清嗓子问，你讲这些是什意思呢？
从那天晚上开始，就知道自己是个脑子简单傻瓜，所以牵着妈妈手在心里暗暗发誓说，李惠英，打人脸之前要三思，否则，打到别人脸上巴掌又会打回到你自己身上。年轻时候不能完全做到，可到这把年纪，还是能做到。
怕自己话还不够清晰，她又明明白白地说：无论如何不能去扇个人脸，除非法律上判他要被扇脸，那也要由法庭来指定人扇他。要是人人都可以扇别人脸，这种荒唐事还继续发生话，那就不是文明社会。她吐字干脆、果断，她声音传达出种坚定不动摇气势，空气有那点儿凝固。
现在，她形象发生微妙变化。她使用最多词是“胆小怕事”，但她现在呈现在众人面前形象恰恰相反。这个故事里含着某种隐秘力量，表达她绝对不会妥协坚定决心。良久，老赵打破沉默。他说，老李，也有个故事想告诉你。老李没来得及允诺，老赵就迫不及待地讲出来。
干过们这行，见过许多平常人见不到事，也见过许多似是而非事。那年行医时带过个徒弟，有时候有事，他就自己走家串户去帮人看病。有次他走到个河堤上，那是个比现在更热夏天，正是午后睡午觉时间，他见到河堤上躺着个十四五岁小孩，在那里不停地哼哼。看到他过来，那男孩仰起沾着血迹脸看着他。那个男孩双手绑在背后，双脚也被绑住，瞪着两只可怜巴巴眼睛，朝徒弟投去求救眼光。徒弟觉得自己是个医生，肩膀上还背着药箱，理所当然要救。他解开小孩绳索，用自己杯子到河里接杯水，还帮他脑门上涂红药水。他边涂药水边叮嘱说，你个人出门时候长点心眼，看到有人要打你，你要先下手为强，不能让人绑你，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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