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罚”故事,遗忘既是手段,也是结果。试图用他们遭遇来回顾过往,来联结今天,来理解平庸之恶、小民之罪,以及今天社会态势。最终,看似罪行最明显老李被原谅,她有回到过去机会,但不仅因为她真诚,而是因为她知罪,并且用几十年时间在赎罪,而另外几位,因为研究出真话可以缓和困境,才开始讲真话。这是老李与老赵、老钱、老孙区别,也是人性区别。
但是,总来说,这篇小说不是要“数落”们长辈,而是体贴“惶恐”,人生和世界都是在这样状态下,才有可能反弹出反躬自问精神力量。而今天几乎整个人类,面临着,可能就是这几位老人问题:们犯下过错,们在特定情境之下误判过事,们价值观偏差,甚至们良心失落。目标如是,但小说完全落实给个人,人物和人物从互相计较到互诉衷肠,这也是写作者和书中人互换灵魂。孤岛孤老之境,人类想到建群,他们情愿和不情愿倾诉,露出精神贫困,也显出救助渴望。尽管下笔时似乎没给老辈留什情面,用三十天时间把人打回原形,但是直至小说最后个字,都是怀着深深感情。看见他们脸上血管和斑点,听到他们说话口音,记得他们在烈日上茫然四顾,看见,在场,陪伴。
有点值得小小自豪:之前几乎每部作品,都存在用力不均问题,开头用力过猛,差不多半之后就精疲力竭,后面部分都在苦苦挣扎中完成。这个小说吸取之前创作时经验和教训,很好地运用气息,这是写作久自然掌握个能力。鼓作气,没有优柔寡断。
并且这也是所有作品里信息量最大,人生百态,社会百科,四个人串起来岂止是自己往事和经历,是人生和时代戴罪存活物与心。最时尚物件和最腐朽习性,以及无数组成现实生活细微东西,杂陈在对话和场景中,希望它们自然合拍,从容有,相互依偎,并且可以留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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