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甚内没有放过男子话尾暗藏深意,继续追问道:“哦?这说,那个犯错帐内女侍不是要被赶回家?”
“这话只在这里说……”
大舍人像是担心隔墙有耳,狐疑地看看四周。
“莫不是会被杀?”
见对方不好开口,甚内只好率先说出自己猜测。
“更何况,帐内女侍在任满之前不准离开皇宫半步,想让她们出来绝无可能。”
“那,有没有最近刚刚任满帐内女侍?”
“这个……”
直借着酒劲喋喋不休大舍人突然陷入沉默。甚内心中暗喜——这人太好懂。
为让大舍人尽快说出实情,甚内提起酒壶探身为他斟酒。
真是块硬骨头——
甚内暗忖,无奈之下只得开口道:“出钱。”
男子还是摇摇头,看来不是想要钱。
“能直接面见主上,只有几个身份特殊帐内女侍。她们都是不满十五岁女孩子,年幼无知,是很难用钱来买通。”
醉酒让这个男子语调变得有些奇怪,但他仍然不肯让步。
没听说她有成婚意向。甚至有人猜测,年近三旬天子至今仍是处女之身。
甚内呷口酒说:“想见见主上侧近之人。”
他口中“主上”是天帝代称。
“侧近之人?”
“就是贴身照料她人。”
大舍人点点头。
甚内面不改色,心中却暗叹不出所料。
恐怕那个帐内女侍发现天帝是机巧人偶。
天帝贴身仆人数量极少,而且任期仅有短短几年,还被严禁出宫——这切想必都是为保守秘密。
然而即便如此,应该还是会有近距离接触过天帝人察觉到天帝与真人有所不同。而不幸发现这个秘密女孩只有死路条。
“前阵子有个女孩犯错,马上就要被赶出宫。”
“她犯什错?”
“具体也不甚清楚。”
“这种事经常有吗?”
“很稀罕。通常来说,任满帐内女侍要会在年满十五岁以后继续当女嬬,要会直接回老家去。不过……”
“唔……”
甚内点点头。
能接近天帝人数,应该已经被削减到最少。
天帝是机巧人偶——这件事是机密中机密。即便是在幕府之内,知道人除贝太鼓役以外,大概也就只剩甚内和钉宫久藏。
面前这位大舍人显然也不知情。恐怕包括比留比古亲王在内,天帝家知情者也没有几人。
大舍人听罢面露难色。
现今天帝出生以后,先帝便不幸驾崩。曾有那小段时间,人们传言说先帝和她腹中胎儿都死去,但没过多久,新天帝平安无事消息便传开。
天帝与兄长比留比古亲王同母异父,她父亲是先帝男宠中个少年。天帝即位后,那个少年曾经度荣升为宫中侍从长,但却在几年前因为场怪病离开人世。
“……此事不太好办。”
甚内本以为大舍人会口答应,没想到他却支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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