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藏把
动不动
金刚鹦鹉递
过来。
仁左卫门伸手接过鹦鹉。虽然很重，但手感却比想象中柔软许多。羽毛之下皮肤带着温热，隐约能感觉到里面骨骼。
久藏从抽屉里拿出把大剪，把金刚鹦鹉皮肤沿着轴线剪开。
由于场面太过残忍，仁左卫门很想别过脸去。乌黑液体从艳山吹色羽毛间流出来。初看时以为是血，但空气中机油味和指尖传来滑腻触感告诉他：那不是血。
金刚鹦鹉被从喉咙到尾椎剖开道口子，久藏将它腹部表皮向两侧撑开。鹦鹉胸廓处肋骨由精心打磨过金属制成，光泽细腻，形状逼真。再向内，则是组密密麻麻齿轮。
“即便是
，也无法参透人心。倘若有个完美无缺机巧人偶，言行举止和真人别无二致，会哭、会笑，看上去有着丰富内心世界，那
这个人偶究竟是真生出人情感，还是仅仅在靠弹簧、发条和齿轮在模拟情感？遗憾是，就算近在咫尺地观察，也仍然无法判断。这个问题真很玄妙。”
“别卖关子。您说您能做出和真人极相像机巧人偶，想看看确凿证据。”
“也好，既然如此，就让你看看它内部。”钉宫久藏把目光投向正在角落里打理羽毛金刚鹦鹉。
“你过来。”久藏来到栖杆旁，向仁左卫门招招手。随后，他把掐住鹦鹉脖子，鹦鹉张开翅膀扑腾起来。
“休要乱动！”
个模样养盆，这样你也就不必有所顾虑。”
“大人意思是说……您答应？”
“你信不过？”
“您此前……做过机巧人偶吗？”
“做过。”钉宫久藏自信满满地点头道。
完全剥去鹦鹉表皮后，能看到从肩胛骨到翅膀金属骨骼上，覆盖着细钢丝簇组成纤维。那些纤维顺着骨骼走向汇成股，形成肌腱，又从骨骼上孔洞中穿过，与胸廓内齿轮相
“难道……”
钉宫久藏用手指在金刚鹦鹉胸口处按下，只见鹦鹉阵抽搐，旋即便像死样不动弹。
久藏取下鹦鹉爪枷，个由无数细如发丝钢丝组成钢丝簇露出来。原来，爪枷上锁链是中空，里面钢丝精巧地缠绕联结，与栖杆之下木箱相连通。
“它也是机巧做啊！”仁左卫门低声惊叹。
“正是。虽然外面插是真羽毛，但里面全都是发条和齿轮。”
“能做得有多像？想看看成品。”
“万物皆有灵，东西用久多少会产生出些意识，像人东西更是如此。”
“您是说机巧人偶有灵魂？”
“究竟什是灵魂？”钉宫久藏反问道，“人毛发、皮肤乃至五脏六腑，都能用机巧仿制出来。虽然操作上比做万岁钟要复杂得多，但并非做不出来。人，和与人模样却又不是人东西，这两者之间到底有何分别，倒是想要问问你。”
说着，他向前探出头去，看向仁左卫门眼眸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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