瞒篡乱从此始”,即其例。
到北宋,司马光在《资治通鉴》中尊魏为正统,综引《三国志·魏书·武帝纪》裴注引《魏书》及《曹瞒传》话说曹操“知人善察,难眩以伪。识拔奇才,不拘微贱;随能任使,皆获其用。与敌对阵,意思安闲;如不欲战然,及至决机乘胜,气势盈溢。勋劳宜赏,不吝千金;无功望施,分毫不与。用法峻急,有犯必戮,或对之流涕,然终无所赦。雅性节俭,不好华丽。故能芟刈群雄,几平海内。”又说:“汉末大乱,群生涂炭,自非高世之才不能济也。然则荀彧舍魏武将谁事哉!”“齐桓之时,周室虽衰,未若建安之初也。建安之初,四海荡覆,尺土民,皆非汉有。荀彧佐魏武而兴之,举贤用能,训卒厉兵,决机发策,征伐四克,遂能以弱为强,化乱为治,十分天下而有其八,其功岂在管仲之后乎!”其着眼点虽在赞美荀彧,但其实也是对曹操功绩和才能褒肯。又据劭博《劭氏闻见后录》卷九载,司马光初作《万代论》,在论曹操时曾说:“是夺之于盗手,非取之于汉室也。”也就是说,曹操并非“篡盗”,其天下是靠自己打出来。从上引“尺土民,皆非汉有”话看来,司马光是完全有可能这替曹操开解。但是,司马光同唐太宗样,并不赞成曹操“无君之心”,在《资治通鉴》中说:“以魏武之,bao戾强伉,加有大功于天下。其蓄无君之心久矣,乃至没身不敢废汉而自立,岂其志之不欲哉?犹畏名义而自抑也。”面认为曹操“有大功于天下”,面又认为曹操“,bao戾强伉”、有“无君之心”,可见司马光在评价曹操时也是“分为二”。但他对曹操终于没有废汉自立原因所作解释却显得根据不足。不能说曹操这样做完全没有“名义”方面考虑,也就是说曹操也是不愿背个千载“篡盗”骂名,但这决不是曹操终于没有称帝唯原因,他这样做是有着多方面考虑。
司马光之后,苏轼有《魏武帝论》文,其中说:
当汉氏之衰,豪杰并起而图天下,二袁、董、吕,争为强,bao,而孙权、刘备,又已区区于隅,其用兵制胜,固不足以敌曹氏。然天下终于分裂,迄魏之世,而不能。盖尝试论之:魏武长于料事,而不长于料人。是故有所重发而丧其功,有所轻为而至于败。刘备有盖世之才,而无应卒之机;方其破刘璋,蜀人未附,日而四五惊,斩之不能禁。释此时不取,而其后遂至于不敢加兵者终其身。孙权勇而有谋,此不可以声势恐喝取也;魏武不用中原之长,而与之争于舟楫之间,日夜,行三百里以争利。犯此二败以攻孙权,是以丧师于赤壁,以成吴之强。
面说孙权、刘备在“用兵制胜”方面不敌曹操,面又说曹操“长于料事而不长于料人”,并以赤壁之败和占领汉中后没有乘势攻取益州两件事来加以说明。其实,“长于料事”和“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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