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析透辟,言之凿凿,有理有据,令人折服。连用两个反问句,有股凌厉泼辣气势,滔滔雄辩力量,正如陆时雍所说:“其言如摧锋之斧。”(《诗镜总论》)加上语言准确、精炼、明白,于是形成该文清峻风格。
曹操散文,篇幅大都在几十字到百余字之间,二三百字以上只占少数。《让县自明本志令》是最长篇,也不过1080余字。这些文章大都高屋建瓴,笔力囊括,十分讲究炼意炼字。在具体写法上,往往开门见山,入手就果断立论,抓住要核和实质,大刀阔斧进行剖析,线索条贯,中心突出,毫不枝蔓。些有较多叙事成分作品,也下严格选择、剪裁工夫。如荀彧多次替曹操出谋划策,使曹操取得次次胜利,而曹操在《请增封荀彧表》中,只叙述荀彧在官渡之战和平定河北战斗中所发挥关键作用,以说明其“谋殊功异”。《论张辽功》:“登天山,履峻险,以取兰、成,荡寇功也。”则只用短短十四字,概括个高级将领卓著战功。语言简劲,气势健旺,逻辑严密,使曹操散文篇幅虽短而内容充实,体格超拔,扫两汉赋颂文字铺张堆砌、内容贫乏、故作艰深、追求华丽弊病,呈现出崭新风貌。
刘勰在《文心雕龙·风骨》中,提出著名“风骨”命题,认为这是种最合于理想文学风格。怎样才能使文章有风骨呢?刘勰说:“结言端直,则文骨成焉;意气骏爽,则文风生焉。”又说:“练于骨者,析词必精;深乎风者,述情必显。”可见,有充沛昂扬气势,骏发爽朗感情,并用精炼明白语言表现出来,这样作品就有风骨。曹操散文正是符合这要求。如《封功臣令》:“吾起义兵,诛,bao乱,于今十九年,所征必克,岂吾功哉?乃贤士大夫之力也。天下虽未悉定,吾当要与贤士大夫共定之;而专飨其劳,吾何以安焉!其促定功行封。”既很自信,又很谦逊,对“贤士大夫”充满感情,对平定天下满怀信心。用简朴端直语言将胸襟怀抱坦率披露,文势跌宕,笔力雄健,情真意切,振奋人心。刘勰认为建安文学最擅风骨,而钟嵘则明确提出“建安风力”概念,实非偶然。曹操散文同风骨反面“乏气”“瘠义”“肥辞”“繁采”针锋相对,其清峻在很大程度上实可理解为风骨同义语,对于建安风骨形成做出重要贡献。
清峻风格形成同时代风气和曹操政治思想有很密切关系。曹操生逢乱世,为打击豪强,抑制兼并,削平战乱,实现统,大胆抛弃谶纬化儒学经术,而从先秦法家思想中吸取养料,崇尚法治,身体力行,于是在政治生活中形成种峻迫果决、雷厉风行巉刻作风,影响到文学上,遂使严密劲健、犀利尖锐作品大量出现。《为徐宣议陈矫下令》:“丧乱以来,风教凋薄,谤议之言,难用褒贬。建安五年以前,切勿论,其以断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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