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诗所表达情绪是复杂:方面想求得不死神药,长寿万年,方面又清醒地认识到人生是短暂,即使是老子、赤松、王乔这些传说中仙人,也不可能是真正得道成仙,或许只是寿长些而已;方面希望游历仙境,同仙人起远游,方面又强烈地关注着眼前现实。“贵者独人不”表现不信神仙信人力思想,“仁义为名,礼乐为荣”表达要以仁义礼乐治理天下志向。最值得注意是“不戚年往,忧世不治。存亡有命,虑之为蚩。”“爱时进趣,将以惠谁”数句,展示诗人不计个人年寿,心系念社会治乱和国家安危胸襟,表达诗人珍惜光阴、积极进取志向,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完全同调。这表明曹
、等神仙、延寿命强烈愿望,主旨与《气出唱》完全相同。
但自古以来,谁也不可能逃脱有生有死自然法则,曹操对此不可能没有清醒认识。《精列》写道:
厥初生,造化之陶物,莫不有终期。莫不有终期。圣贤不能免,何为怀此忧?愿螭龙之驾,思想昆仑居。思想昆仑居。见期于迂怪,志意在蓬莱。志意在蓬莱。周孔圣徂落,会稽以坟丘。会稽以坟丘。陶陶谁能度?君子以弗忧。年之暮奈何,时过时来微。
从有生物那天起,大自然化育出来万物就都有终结时候,即使圣贤也不可能避免,何必为此忧伤呢?虽然也想驾起螭龙,到昆仑山去居留;也想见到神灵,到蓬莱山去遨游;但实际上,周公、孔丘也是要死亡,会稽还有大禹坟丘。既然岁月漫漫,谁也不可能长留,因此君子决不去为死亡而担忧。但最后两句,又慨叹起人之将老、年华逝去、来日无多来,反映曹操既希望尽快完成统大业,又深感时不待矛盾心情。
在这种情况下,“烈士暮年,壮心不已”积极进取精神又得到高扬。建安二十年(215)三月,六十岁曹操亲率大军西征张鲁,在经过大散关时候写作《秋胡行》,其二云:
愿登泰华山,神人共远游。愿登泰华山,神人共远游。经历昆仑山,到蓬莱。飘飖八极,与神人俱。思得神药,万岁为期。歌以言志,愿登泰华山。解。
天地何长久!人道居之短。天地何长久!人道居之短。世言伯阳,殊不知老;赤松王乔,亦云得道。得之未闻,庶以寿考。歌以言志,天地何长久。二解。
明明日月光,何所不光昭!明明日月光,何所不光昭!二仪合圣化,贵者独人不?万国率土,莫非王臣。仁义为名,礼乐为荣。歌以言志,明明日月光。三解。
四时更逝去,昼夜以成岁。四时更逝去,昼夜以成岁。大人先天而天弗违。不戚年往,忧世不治。存亡有命,虑之为蚩。歌以言志,四时更逝去。四解。
戚戚欲何念!欢笑意所之。戚戚欲何念!欢笑意所之。壮盛智慧,殊不再来。爱时进趣,将以惠谁?泛泛放逸,亦同何为!歌以言志,戚戚欲何念!五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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